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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出城門的馬車,正符合他們的猜測。
不過這還不夠,於是姜言年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小二見了,便藉著上酒的機會,湊到那桌旁,笑著問道:“說不定是看錯了呢?大晚上的城門都關了,哪有什麼馬車能出去的?”
醉漢果然經不得激,伸長了脖子說道:“我沒看錯!而且、而且馬車旁邊那、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二擺明了一副想看他出糗的模樣,又問道:“哦?是怎麼樣的?”
那醉漢便說:“那人神色如常,可手上卻有兩道明顯的抓痕。我還聽到他說什麼,大、大人吩咐的,要趕緊進山解決了什麼的。”
姜言年臉色一變,低聲問道:“殺人滅口。”
郭湛安也是神情嚴肅,如果這馬車之中真的是徐老五的妻子,歹徒綁了人後又遲遲沒送來交贖金的威脅,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醉漢的友人聽了,也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捂住醉漢的嘴巴,把錢往桌子上一拍,焦急地說道:“走了走了,別說了!”
等人走後,郭湛安和姜言年也假意付錢走人,結果卻是繞了半圈,從酒樓後面的小門進去,掌櫃和那個小二早就等在那了。
口說無憑,郭湛安心中還存有一絲懷疑:“晚上天那麼黑,他怎麼會看得清對方手臂上的抓痕?”
掌櫃的說道:“那個人是我們許州最好的獵人之一,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當真是夜可視物,沒半點作假。”
姜言年說道:“不管他有沒有看清手上的抓痕,馬車肯定是錯不了的。”
郭湛安點點頭,說道:“那你們這兩天就慢慢把這件事傳出去,不要加任何人的姓名,就說有人晚上看到有一輛馬車半夜出了城門,其餘的,你們不要說,讓其他人自己添油加醋,自行發揮。”
事情正如郭湛安所預料的一樣,不過一天的功夫,馬車半夜出城的事情便傳遍了大半個許州城。老百姓都喜歡獵奇的故事,於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內,便發展出了好幾個版本。
有的說那是妖怪的馬車,蠱惑了守城士兵的魂魄才得以出城,馬車裡裝的全是許州老百姓的一魂半魄。
也有的說這是許州某位達官貴人的馬車,馬車裡坐的是某位不知檢點的小姐,未婚先孕,所以要趁夜出城產子。
也有的說那是塔韃的馬車,三年前,那個通敵叛國的年輕人死後,塔韃又培養了自己的奸細,前幾天有塔韃潛入許州,昨天晚上是偷偷回去了。
謠言愈演愈烈,越傳越廣,可不管是哪個版本的說法,矛頭都指向了當夜守城計程車兵。
有老百姓按捺不住,特別是聽到塔韃奸細那個版本的謠言,生怕哪天睡夢中就被塔韃攻進城裡,便跑過去問那些守城計程車兵。
許州民風彪悍,不少士兵都是許州土生土長的年輕人,面對那些從小就見過的長輩的詢問,當真是有苦說不清。
而福全那也有了訊息,從南邊城門往外走五里路,他們在通往深山的路上找到了馬車的痕跡。
因為幾乎沒有人會進深山裡,那條路早就廢棄了,上頭佈滿了各色雜草,這些雜草不少都被車輪壓過,泥土上還有一些車痕,痕跡很新鮮,就是這兩天留下的。
郭湛安聽了,心裡頭知道,如果這馬車裡真的是徐老五的妻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徐老五這兩天因為妻子失蹤,急火攻心,往年當兵時落下的毛病全都一起找上門來,要不是賈歡苦勸,現在只怕還拖著病體找尋妻子的下落。
眼下,徐老五是禁不起這樣的打擊了。郭湛安想了想,讓賈歡看家,順便照顧徐老五,又給霍玉佈置了不少功課,免得他非要跟著去,看到不該看的場景。
都佈置完了,郭湛安這才讓福全帶路,出城去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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