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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大夫來了又走,一個接著一個,連續三個日夜,那雙寒徹人心的異色瞳眸始終緊閉,不再冷冽睨世。
“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出來呀!大事不好了……”一名穿著嫩黃色衣裳的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大聲嚷嚷,好似火燒眉毛一般。
“小聲點,慌慌張張個什麼勁兒,沒瞧見我正忙和。”真是的,春草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幾時才改得了。
“小姐,別忙了,有大事發生,你趕緊到大廳,那票人又來了。”她一個小小的下人實在應付不了,別人一兇她就腿軟了。
“那票人?”柳眉一擰,繡著巾帕的葉妍惱怒地扁起嘴。
怎麼又來鬧了,一天三回還不過癮嗎?
這幾天平靜了許多,原以為他們死了心,不再威言恫嚇,放棄要她進繡坊的念頭,誰知他們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小姐,你為什麼還坐著不動,我看這次來的人不少,肯定不懷好意,你不出面喝止,恐怕沒得姜口了。”她怕死了,死也不肯和那些人同待一室。
“安靜點,春草,你吵得我耳朵都發疼了,等我把這條躍出水面的鯉魚繡好再說。”旁人愛鬧隨他鬧,她快完成的喜帕要有一絲出錯,她上李府索賠。八風吹不動的葉妍彷佛事不關己,專心地繡著下個月月初要出嫁的徐家閨女的喜帕,她一針一線穿過布一上一下的繡出活靈活現的甩尾魚身。兩隻交頸鴛鴦互啄著羽毛,雙翅輕展拍打著水面,並蒂的蓮花開在水中央,底下結出雙角菱子,蓮生子息福壽綿綿。
“小姐,你不怕屋子被拆了嗎?”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十六歲的春草天生是急性子,又膽小如鼠,她心急地喳喳呼呼,沒一刻能靜得下心,竹竿似的兩條腿來回地走動,惹得葉妍心煩。
“讓他們等一等又如何,你急什麼急,把地磨壞了,我扣你月俸來賠。”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她才不理。
“小姐……”她哀叫著。
完成了!桃紅帕子繡出喜氣,葉妍抿唇咬掉線頭,一幅美絕了的圖樣躍於紅巾上,那鳥眼中的譴蜷生動多情,好像說著令人臉紅的情話。
放下繡品伸了伸懶腰,她這才勉為其難的起身,見見不速之客。要是找她做媒,她絕對二話不說的掀簾子見客,哪容客人久候,人家談的是喜事,當然要勤快些,百年才修得夫妻緣。可是沒事上門找碴的,三天兩頭用一張惡人臉嚇壞她家僕從,那就不用多禮相待,隔夜餿水伺候,再用加了鹽巴的茶讓他們洗洗臭嘴。
“妍姑娘……”
“喲——今兒個吹的是什麼怪風,怎麼客氣了,還喊我一聲妍姑娘,沒扯喉嘶吼‘不識抬舉的臭丫頭’?”這人轉性了不成,語氣輕得像豆腐似,軟而無力,而且外面那一排人也不見惡臉。
李怒黝黑的臉皮竟浮出一抹紅。“妍姑娘大人有大量,別計較過去的魯莽,我在此賠禮了。”
“哎唷,承受不起呀!李大哥,你的兇惡嘴臉哪去了,突然和善的對我好言好氣,小女子可嚇得不輕,我心口還卜通卜通的跳著呢!”要女子不記仇,就跟要蝶兒不採蜜一樣,很難。
雖不知這魯漢子為何一反常態,態度恭敬地像個奴才,可一想起他先前的惡形惡狀,張牙舞爪,葉妍就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對待他,不去刁難兩句。
直性子的李怒突然跪下,當真把主人家嚇出一身冷汗。“我知道以前做了些不是的事惹你煩心了,你打我出氣吧!”
李怒雖個性暴躁卻不失忠心,縱使在外行為未必得體,但對主子的死忠是無庸置疑,為了主子,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下跪求人。
“你……你幹什麼,快起來,我還想長命百歲呢!別觸我楣頭。”驚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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