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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一腦門子黑線,你打仗忙成這樣竟然都能記得我多長時間沒來葵水?
“呃……這個……”我有些吱唔“好像……我……我不記得了……”
慕容衝當即坐起身子向外急喝道:“快傳太醫!”
我慌忙抓過被子遮住胸口,嗔道:“你急什麼啊,我還沒穿衣服呢!”
外面“遵旨”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有太監慌張奔進來的腳步“皇上,夫人……”
“出去!”我沒好氣道:“沒叫你別進來!”
說完,我看了看慕容衝一眼,嘟起嘴彆彆扭扭地穿上了衣服。
太醫診斷的結果很顯然,我又懷孕了。面對慕容沖懷疑的眼神,我表現得很泰然自若“我忘喝避孕藥了”,反正這孩子是你的,又不是偷旁人的,我沒犯錯。
以我如今的身子比起懷望故那時候是強太多了,所以慕容衝倒也沒有太責怪我設計他偷種,只是說我太任性了,兒子有一個就夠了,何必生那麼多來爭鬥。
如此開通、豁達的思想,在這個時代,真是不可多得。為什麼我的鳳皇這麼好呢?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整整七八天慕容沖和我,再加上可足渾珍珠都是見人就賞,人家嘴巴勤快,你打賞也起勁啊。
慕容衝心情大為好轉,調養好軍隊,改變作戰方針,發揚強匪精神,許燕軍四出打劫。誓要將長安附近的糧食全搶光,把符堅餓死。
秦軍為了爭奪糧草,不得不與燕軍幾度開戰,但均損失慘重。
上次受了刺激再度瘋癲的苻暉亂下軍令,指揮將士胡打一氣。他本人更是如魔上身,後來知道那個啦啦隊裡都是女子,於是見陣便大喚“楚楚”,滿眼都是楚楚的影子,不但不退,反而策馬上前追逐。
追上一個,發現不是,當即砍殺,再追上一個,發現不是,又是二話不說砍殺。秦軍怨聲載道,主帥瘋成這樣像什麼話,滿把子力氣不去斬殺白虜卻全場地去追女人,那個楚楚真是大秦的禍水……
苻暉幾乎領著全軍來送死,他自己置生死於不顧,全軍都為他陪葬。因為心魔,苻暉屢戰屢敗,屢敗卻又屢戰,最終將苻堅交給他的大軍折騰的沒剩幾個人了。
損失如此慘重,苻堅再也忍不住,不顧苻暉的魔障,一心惱他敗兵之挫,氣得大罵:“汝,吾之才子也,擁大眾與白虜小兒戰,而屢敗,何用生為!”你還是我的相當有才華的兒子,統領如此大軍卻連白虜小兒都打不過,還屢戰屢敗,你活著還有什麼用!
苻暉一日在營帳發狂後醒來,接到苻堅的這道諭旨,呆呆看了會兒,沒有說話。
父王,以我為恥!是的,是該以我為恥!
“汝,吾之才子也,擁大眾與白虜小兒戰,而屢敗,何用生為!”
“你,愛過二哥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他,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只有他……”
輸了,真的輸了,從一開始便輸了嗎?苻暉坐在榻上手中無力地拿著那道諭旨,清冷的淚珠落在諭旨上,濺出了幾滴淚花。
我是平原公苻暉啊,大秦天王的兒子!我堂堂男兒漢,竟然敗給個龍陽之流,何用生為?何用生為?
“我才是你的妻子,那女人一直在騙你!她到底哪裡好?”
她一直在騙我,她到底哪裡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的人,說不出哪裡好,可就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苻暉手中的諭旨無聲落下,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營帳外面,掀開帳子,滿目蒼茫,四野白皚皚一片,連周圍的營帳都變了顏色。他伸手接住天空中簌簌落下的瑩潔顆粒,下雪了,三月下雪,下桃花雪了嗎?
桃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