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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螞蟻,不是老鼠哦。”
“老楚!”蛋兒一口咬定!
“你這小混蛋,比你娘還倔!世上有這麼小的老鼠麼?”
馬伕哭笑不得,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讓小蛋兒坐在大腿上,從地上拈起一隻螞蟻,放到手掌上,送到他面前。
“你看,螞蟻很小,老鼠要比它大很多,而且老鼠身上還有毛,螞蟻沒有哦。”做爹爹的詳細解釋老鼠與螞蟻的不同。
馬蛋兒一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來轉去,揪揪自己的小辮子,瞅瞅爹爹手掌上的螞蟻,點點頭,若有所悟,“老楚是蛋蛋!”隨即還舉一反三,“阿爹也是,阿孃也是。”
馬伕嗆了一下,摸摸他兒子的小臉蛋,笑著搖頭,“蛋兒不是老鼠,蛋兒是爹的心肝小寶貝。爹也不是,你娘也不是。”
馬蛋兒好奇地去捏螞蟻,沒捏著,讓螞蟻爬啊爬,爬到他手背上了,嚇得小蛋兒拼命甩手!
“阿爹阿爹!螞蟻咬蛋蛋!哇阿……”三歲小娃兒放聲大哭。
馬伕一邊哄他,一邊笑著把螞蟻從兒子手臂上彈飛。
小孩子哭得快,笑得也快,不一會兒,“阿爹,”被老爹哄開心的馬蛋兒,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皮皮地拱進他爹懷裡,手指玩著斗篷上的布帶,仰頭看他爹,“阿孃來吃飯飯?”
馬伕對兒子的童言童語相當瞭解,一聽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疼疼他的小臉蛋,放柔聲音道:“你娘今天也不能來陪蛋蛋一起吃飯,你娘很忙,在離這兒很遠很遠的京城。你想娘了嗎?”
馬蛋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可能在他的小心眼兒裡面,只要有他爹,娘要不要都無所謂吧。
“阿孃肥肥?”
“噗哧!”一聲,馬伕笑了出來,知道兒子可能聯想到鎮東頭大柱兒的娘了。
“你娘啊,一點也不肥,長得是又俊又高,比阿爹還高。爹床頭那張畫像就是你娘,你忘了麼?”
“嗯……”馬蛋兒含著手指傻乎乎的笑。“蛋蛋餓……吃葡萄!”
“葡萄還沒熟呢,青得酸牙。”
馬伕覺得,他搞不清小蛋兒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剛才想這個,一會兒又要那個了。
是不是小孩子都是這樣呢?做老爹的幸福的感嘆。
“嗯……蛋蛋要嘛!”小蛋兒一個勁的,在他爹懷裡扭他胖嘟嘟的小身子。
“我們吃粥好不好?”
“不好!”
“好!”
“不好!葡萄!蛋蛋要葡萄!”葡萄葡萄一連嚷了好多遍。
馬伕無奈的嘆口氣,點點他軟軟的小鼻頭,“好,爹摘給你吃,等下酸牙可不準哭鼻子。”說再多也沒用,只好酸他一次,下次他就不敢要了。嘿嘿!
正當小東西興高采烈的,把又青又小的葡萄往嘴裡塞時……“馬兄弟,你上次要的藥膏,順路就給你送來了!怎了,和兒子在玩呢!”隨著聲音,院門外走進一瘦高的中年男子。
“是老張哪,真麻煩你了,還讓你這個大郎中親自送來。”馬伕抬頭看清來人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這……”
“呸呸!哇啊!”小蛋兒又開始張嘴哇哇大哭。
“小蛋兒怎麼啦,怎哭成這樣?”張姓郎中說著靠了過來。
“呵呵,沒什麼,吃了酸葡萄罷了。這次吃了,下次他就不會想吃了。”馬伕笑著低頭哄兒子,幫他把嘴裡的酸葡萄渣全部掏出來。
張郎中一聽也笑了,伸手拍拍馬蛋兒的小腦袋瓜兒,彎下腰笑咪咪地說:“不哭不哭,叔叔給你好吃的,來,把手伸出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包小點心。
馬蛋兒不哭了,抬起頭先看看他爹爹,又看看那個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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