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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向來‘決斷果敢’,是個文采練達之人;那日我見了你,不過沉穩內秀,極言慎謹,又怎麼會是那顧盼神飛的二妹妹呢。三妹妹我又熟知,舅舅家除了你這深閨不出的大妹妹章知妙,還會有誰?”
知妙聽到他的話,才甚覺得這個小男生絕不像面色上看起來那樣的羸弱,想起他剛剛支走知畫時的病態,再想起剛剛捧碗痛飲的表情,甚而再加上剛剛這一番話,知妙心下知道這個年紀雖弱的小男生,斷不是好惹的。
她因而微微地福了一福:“失禮了。剛剛父親還在喚我,我不能久陪了。”
轉身就要走。
他卻沒有絲毫讓路之意,甚至低眉一語:“你那晚咬了我一口,傷痕仍在,你以為這次就那麼容易脫身?”
知妙一抬頭,竟見他左頰鬢下,果真還有一絲紅印,但是她不記得那晚她竟是咬到了他這個地方?
知妙微微地斂眉,心底裡很想罵一句,誰讓你招惹我?那天把我的肉乾都吞下了,還咬我的手指頭,我要是不咬回去,我還是人嘛。就算是人,也不是個女人,就算是女人也不是個成熟的現代女人。雖然睚眥必報並非她的品格,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咬人!那晚吞了她的肉乾又戲弄她,咬他一口算便宜了。
但知妙並不想這時候和他糾纏,只低語道:“那你若如何?”
小男生聽到她的答話,只把濃宇一挑。忽然伸手從山石上拿了那冰裂碗,往她唇邊一送:“這也容易,碗裡還剩了些荔枝果肉,你替我吃了罷。”
哎?
這到讓知妙愣了。
還以為他會怎麼捉弄她,竟是給她吃這碗內的荔枝果肉?荔枝這東西在這個年代可是稀罕物,怕是宮裡的皇后、貴妃娘娘們也一年到頭吃不到幾顆,這些還是昨日郡王府賜下來的,仿若這些天郡王妃身體大安,王爺大悅才賞賜給章榮孝的。現是一人只一碗,知畫的給了他,他竟又要她再吃這些?
他見她猶豫,竟催道:“你吃還是不吃?難不成我這碗裡還會下毒不成?”
知妙眨了眨眼睛,便道:“如若我吃了,你便既往不咎?”
他點頭:“正是。”
知妙想了想,吃東西又不會真的有毒,他剛剛還吃過呢。既然吃一碗能和他劃清關係,那就吃吧。她伸手端了那冰裂玉碗,一口仰頭吃下去。這古代的冰酪實際與現代的冰淇淋還是有很大不同,雖然放了冰塊、牛奶、荔枝果肉,但還是清涼有餘,香甜不足,別說比不得哈根達斯,可能連路邊攤幾塊錢的刨冰也不及。但好在一口入嘴,酷暑全消,荔枝清甜,冰水透心。
知妙正在慢慢吃,忽然間他卻把她的手腕一握。
“妙妹妹清涼否?你且慢用,用完還要多多謝謝三妹妹呢。”
知妙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好。
她玉碗一拿,就看到知畫捧了碗熱湯餅,遠遠地站在離她幾尺的地方。粉團似的小姑娘圓潤潤如雪般的臉龐,杏仁般的瞳眸裡卻迸出那樣冰涼刺骨的目光。
知妙心下頓時驚歎一聲。
不好,又被這個小子算計了!
她回過頭去看他,他竟在旁邊又現出那病弱之樣兒,濃宇長睫之間,露出一絲絲狡黠之態,竟從細細的眼角之中,對她傾露出來。嘴唇雖然緊抿,唇角卻悄悄地微勾。
這個傢伙,明明是自己偷吃了這碗冰,現在到栽在她的頭上!
知妙立時把碗一拿,對知畫道:“畫妹妹,這冰……”
知畫只把眼角往上一挑:“大姐姐不必多說,畫兒孝敬姐姐,理所應當。”
話雖這樣說,但不知小姑娘怎麼說起來居然咬牙切齒的。
知妙連忙再道:“畫妹妹,倘去了前廳,父親再賞我且就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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