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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輕宇。你先好好休息吧。一會兒熬了藥,喝點就好了。”此刻的輕宇倒是慶幸自己小心,都會帶一些傷藥和治風寒的藥。
“辰……”昏迷中的欒羽張唇吐出一個字眼,秀眉緊皺,臉上滿是痛苦以及悲傷,“辰……”不停的喚著這一個字。
毒隱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面露憂愁。“徒弟,過來輸些內力給她。”對著輕宇招招手。
“為什麼你不做?”輕宇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毒隱提高了音調,一挑眉頭,“師父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沒說什麼,我說可以。”輕宇立刻笑嘻嘻的改口,將欒羽扶起來,盤膝而坐,雙手貼在她的背上。
欒羽的額頭上溢位細細密密的冷汗,神色痛苦,蒼白的唇緊抿著,一副不安的模樣。
“她口中的辰是……”毒隱皺著眉頭,對著洵問道。
“是北辰軒,晨翼的王。”洵低聲應道,“羽姑娘是想他的吧。”
“這樣啊。你們為什麼叫她羽姑娘?她不是莫裳麼?”毒隱坐在了洵的身旁,從懷裡取出針囊,手指在一排排銀針上掃過,取了一隻插在洵的一個穴道上,毒隱一直垂著眸子,都沒有看他插針的地方,所以他的動作讓洵一陣膽寒。
“羽姑娘叫欒羽。她不喜歡別人叫她莫裳。”洵說道,他記得,當羽姑娘聽到別人喊她莫裳的時候,她都會說她叫欒羽。
“不論喜不喜歡,她都是莫裳啊。”毒隱皺皺眉頭,這不是自欺欺人麼,有什麼意思。
“應該說,羽姑娘從來不就認為自己莫裳。”洵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她只是欒羽。”好像羽姑娘是這樣說過的,她不是在逃避什麼,只是不想自己的身上貼上別人的標籤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日白頭,是到傷心處
等到了凌晨,雨已經漸漸的變小,天亮時分,雨便已經停了。
破廟裡汪了好多的水。一夜未眠,在天矇矇亮時,男子便收起了種種的思緒,也顧不得落下的雨水翻身上馬,馬鞭重重的抽在了馬兒的身上,馬兒一聲嘶鳴,踏起了飛濺的水花。
一片廢墟,火熱已經冷卻。北辰軒來了,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
“小羽兒。”他的心逐漸的沉了下去,酒紅色的眸子裡滿是驚慌失措,跳下了馬,慌忙朝著那個小竹屋跑去,看到的只是滿目的漆黑。
已經看不出了當日的模樣,沒有了藥香也沒有了竹子的清香,他幾乎認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在門前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嵌進了肉裡也沒有絲毫的知覺,踩在了泥水裡,浸溼了鞋子,染髒了衣襬,眼神木然,帶著深深的悲傷和期冀。滿地的狼狽,殘垣斷壁,早就失去了當初的那一份清幽雅緻。
幾乎是一目瞭然,存在著什麼,沒有了什麼,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小羽兒。”他一步步的朝著廢墟靠近,淚水模糊了雙眸,遮住了眼前的殘破,模糊間,他似乎看到了一襲紅衣的人兒對著他微笑。
“小羽兒。”踉蹌著走了幾步,跌在了地上,眼前的幻象猛然消失,依然是一片殘敗,再也看不到了那個女人的笑容,“小羽兒。對不起。”呆呆的坐在廢墟之中,神色麻木,酒紅色的眸子裡滿是哀傷與痛苦。
“小羽兒……”低喃著她的名字,女子的一顰一笑不斷的在眼前回蕩。
第一次相見識。明明痛苦成那副模樣,卻是倔強的咬著牙關不容許自己痛呼一聲,明明可以笑的很快樂,很溫柔,卻是在那一份恨之中苦苦的掙扎,將自己偽裝成冷漠。
明明殺過很多的人,卻是為了一次殺戮而暗自垂淚;明明是一個傲到骨子裡的人,卻是因為一個人而有來自靈魂的恐懼,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