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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時分,齊王來了。頭戴貼金雲鏤冠,穿一身白色的窄袖常服,到了正門前,便輕勒馬繩,翩躚落下,動作飄逸幹練。正是好一個風流倜儻,相貌堂堂的王爺。
站在門前與大老爺一同迎接的氏,在見到這位齊王真容後,立馬笑意堆疊了起來。這位齊王可比傳言中說的還要俊美上幾分。她正要上前下拜,就被齊王一把拖住,“夫人不必多禮。今日只是尋常便飯。那些虛禮就免了吧。”他說話謙和,彬彬有禮,讓氏聽了,又更有了幾分好感。她不知道自己這心態,儼然已是,丈母孃看女婿,越來越喜歡。
兩人請齊王進了罔府。齊王雖然是王族,但在朝任職的階卻也只是比大老爺高出一級。齊王不想弄得大陣仗,落人口實,大老爺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所以,只在自己的院裡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算是家宴小聚,並感謝齊王救命之恩,並未請出夫人和二老爺罔長欣夫婦。
齊王進來時,一眼便瞥見站在旁邊恭候的罔戈潤和罔曉情兄妹。罔戈潤的傷勢好了不少,只是臉上還裹著紗布,免得看起來嚇人。倒是罔曉情,這次相見,倒是令齊王眼前一亮。她穿著一件蜜荷色的雲錦上衣,底下是雪絹羅裙,頭上的隨雲髻只用鮮花簪著,遠遠看著,倒有幾分月中仙的味道。罔曉情本就生得端莊,精心打扮之下,自然更是靚麗。
罔戈潤兄妹見到齊王,齊齊下拜。齊王要攔著,大老爺則道:“他們這是拜救命的恩公。”齊王便收回了手。
一時落了座,罔曉情卻並沒有坐下,齊王扭頭,瞧罔曉情已經手執酒壺,站在自己身後。齊王道:“怎敢勞煩小姐?”
罔曉情嫣然一笑道:“王爺且安坐,論君臣,您是王族,小女是庶民,論輩分,您和父親是同僚,小女是晚輩,論恩義,您是小女救命恩公,不論哪一條,為王爺執盞都是小女應做的。孔雲,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禮不可廢。還請王爺給小女一個立於禮的機會。”
大老爺道:“執盞便執盞,哪裡那麼多話,平日裡讓你讀書,盡用在這裡了。”
齊王深深地看了罔曉情一眼,“小姐都讀過什麼書?”
罔曉情故作謙虛道:“只略微讀了四書五經。”那四書五經將儒家典籍盡皆囊括。
齊王也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說到底,他是狀元,罔曉情自然要投其所好的。
只是齊王贊完,眼睛就往四下裡瞧,大老爺正要問他找什麼,齊王已經出聲道:“怎麼沒看到那天那位小姐?”
罔戈潤道:“王爺問的是素挽?”
齊王一愣,“原來她叫素挽。”他那日就已知悉罔戈潤和罔曉情的姓名,但素挽對他興趣並不大,完全沒有告訴他芳名的意思。原來她叫素挽,這名字聽起來窈窕溫婉,但和她的人嘛,則似乎有些不大相襯。他不自覺地唇邊流露出一絲笑意。
大老爺道:“她是下官的外甥女。”他看向氏,“怎麼沒叫素挽過來?”
罔曉情和氏身為女人,自然要比男人敏感一些。聽得齊王突然問起,都有些不大自在。眼見齊王也側著個身,像是在等待自己答案,氏定了定,道:“中午的時候,便跟她說了,晚上我們請了王爺到家裡吃個便飯。讓她一齊留下。素挽說自己不懂禮數,恐唐突了王爺,就不留了。”
她這樣一說,齊王的臉色果然沉了一點。不懂禮數不過是推辭,她壓根就沒想過來。她眼裡恐怕還真沒把自己的“救命之恩”當一回事。
氏見狀,又道:“我這甥女才剛到興慶不久,禮數上確有不周。不如妾身叫人去喚她過來,好歹得敬王爺杯水酒,謝過您才是。”
“不必了。”齊王擺了擺手道,臉上掃過一瞬的自嘲之意。
氏和罔曉情於是互看了一眼,自是將此掠過。
不一會兒,大家就觥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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