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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丈夫死後兩個多月,婆婆死後一個多月,韓氏忽然覺得眉高乳漲,思酸喜吐,正好有個遊方郎中在門口搖串鈴,韓氏立刻將他請了進來,一診脈,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韓氏思量來思量去,丈夫死了,孩子生下來只能由自己撫養,若不改嫁,單獨撫養孩子,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若是改嫁了,帶著個拖油瓶,楊家必定不樂意,而且帶了這個孩子,自己在楊家肯定要被瞧不起。
想到了這些,韓氏當即用大價錢向遊方郎中討了貼墮胎藥。那個時候墮胎藥不得隨便買賣,這個遊方郎中貪錢,還是賣了一貼給韓氏。賣完了,他立即離開了這裡,跑別處行醫去了。
韓氏吃了藥,墮了胎,待出了小月子之後,就改嫁給了楊玉順。
韓氏自認為這事做的十分隱密,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有他人知道,現在卻被靜月說破了,怎麼可能不膽戰心驚呢?
靜月道:“你斬了他人的子嗣,自己又怎麼可能有子嗣呢?胎兒雖未成形,但也是條人命,它投胎到你的肚子裡,就是與你有緣,或有恩,或有仇,或來索債,或來還債。若是還恩還債,它本是好意而來,你卻謀了它的性命,善緣也變成惡緣了,若是報仇索債而來,它本就與你有仇,現在豈不是仇上加仇?”
韓氏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連連給靜月磕頭:“師父,師父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全改了,師父,你救救我。”
趙謙在旁邊看著,不住的嘀咕:這小尼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幫自己生兒子了,還巴巴的讓自己唸經懺悔做什麼?這韓氏,這回是求錯了人了。
果然,聽靜月說道:“你不要求我,要求就求你自己。你自己想辦法解了孫家的怨氣,多誦經拜佛,佈施放生,廣做善事,多求求菩薩。求我是沒用的。”
那韓氏已經將靜月奉如神仙了,自然對靜月言聽計從,不住磕頭道:“謝謝師父指點,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那楊玉順見靜月如此的神通,在旁邊幾次欲言又止,似乎也有什麼事情想要問。
趙謙見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就來氣,大喝一聲:“想問什麼就快問,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不爽快!”
楊玉順被趙謙這一吼,倒還真吼出點底氣來了,向靜月做了一個揖,恭敬道:“師父,楊某也有一事也請教。”
靜月道:“請講。”
楊玉順道:“楊某自幼聰穎過人,讀書也很刻苦,自認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之輩。可科考卻是極不如意,直到三十歲,才謀了這個從八品的小官。這十年來,楊某在政事上兢兢業業,為官清正,從不貪贓枉法,也從不用刑問案,屈打成招。楊某從未做過惡事,自信無愧於天地,上天為何對我如何的不公,讓我科考蹭蹬,官場不順?還請師父指點我一下,我該怎麼做才能仕途順暢?”
靜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情緒有些激動的楊玉順,淡淡道:“楊大人,你敢說你無愧於天地?”
楊玉順堅決道:“楊某未傷過人,也沒謀過錢財,所轄之縣,無一例冤假錯案,災時放賑,飢時送糧,行的都是那聖賢書上所說之事,當然無愧於天地。”
靜月微微頜首:“楊大人所言極是。不過,楊大人仕途不暢,原由卻不在這上面。”
楊玉順不解道:“如若不是這些,楊某卻再也想不起曾做過什麼惡事了,莫不是我祖輩之上德行有虧?”
靜月道:“也不是。是楊大人自己造的惡業。”
楊玉順一個勁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讀聖賢書,行的都是聖賢事;怎麼可能有錯?”
靜月盯著他,唇齒輕啟:“《肉蒲團再續緣》、《豔女行》、《燈草和尚之迷離》、《如意君再傳》。。。。。。”
楊玉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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