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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怔怔地問。

“算是吧。”李懷風道：“小靜和美人，她們都……都和我成了夫妻，她們和我共命運是她們的本分。但是你，你這麼年輕，不應該被這麼危險的事威脅……。”

“我不怕，可是我不怕啊！”

“我怕！”李懷風大吼一聲，整個樓道里都回蕩著他的回聲。

鍾美嘉怔住了。

李懷風擦去眼角的眼淚：“因為和西國的戰鬥，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三年前失去了哥哥，現在又失去了師父！我眼睜睜地……。”李懷風哽咽著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最珍愛的人一個一個地在我眼前死去！你知道嗎？自從那天過去之後，我的記憶恢復了，我八歲時候的記憶被刺激的恢復了，我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對著自己道別，他們的樣子清清楚楚，我記得他們的樣子了！我記得他們的樣子了！”

李懷風大喊著，臉上都是淚水：“陳泰和將魂，他們都必須死，他們必須死！只要他們活著，我和我的親人，別人的親人，都會一個又一個地死去！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你明白了沒有！？”

鍾美嘉看著李懷風，此時她完全理解了，李懷風的內心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她從未見過李懷風的眸子裡有那麼深刻的恐懼、憂愁、憤怒和不安。

那雙曾經清澈無比，吃頓肘子就能眉開眼笑的眸子，此時滿是淚水和悔恨。

鍾美嘉道：“如果……如果你贏了呢？”

李懷風道：“如果我贏了，我會去找你的，相信我，我不會拋棄你的。”

李懷風伸出手：“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提煉戰雲，黑白兩色的戰雲在相互對抗，相互消耗。就像是冰和火一起存在一樣，冰壓制著火，火融化著冰，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我必須心無旁騖地突破自己的這個關卡，否則，我什麼都保護不了，什麼都保護不了！”

李懷風看著這裡的女孩子們：“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情有義，我李懷風感激不盡。如果還是在學校裡，我肯定會和你們在一起玩，在一起瘋，在一起鬧。但是現在，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必須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走到他媽的盡頭，走到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去！”李懷風兇狠地道：“將魂和我，兩個只能活一個！”

李懷風轉過身：“長青，送她們下山。”

女孩子們都走了，李懷風站在原地，心情低落。

鐵牛弱弱地道：“二哥，可以開飯了嗎？”

李懷風看著鐵牛，不耐煩地道：“你特麼的……。”隨即看到鐵牛害怕的樣子，突然心裡一軟。知道，這鐵牛是真的餓了。

柔聲道：“餓壞了吧？通知廚房，開飯。”

“嗷！開飯嘍，餓死我了！”鐵牛立刻高興了起來。

看到氣氛輕鬆了一些，趙小田長出一口氣，道：“大哥，我想借一步說話。”

這個時候，陳夢欣道：“我必須跟著。”看到兩個人都在看著自己，她對李懷風道：“你親口說的，我把秘密告訴你，我就得跟著你，寸步不離。”

趙小田笑了笑道：“沒關係的，不礙事。”

三個人在會議室裡，李懷風道：“小田，你說吧。”

趙小田道：“其實，我要說的，也是陳夢欣小姐的事情。大哥，我和她接觸的時間比你們長一點，我……我覺得她可以信任。”

陳夢欣和李懷風都沒想到，趙小田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趙小田道：“我知道，你現在對西國的人都很瞧不上，但是陳夢欣，也是……挺可憐的，我在西國看的清清楚楚。名義上是聖女，其實就是被利用的棋子一樣，根本……沒什麼尊嚴。今天她說的也很清楚了，目的就是和我們在一起，其實她要的，就是一個東西，自由。將魂如果不被打敗，我們都難以擁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