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5 頁)
陸東躍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掌心,她頓時寒毛倒豎。不待她有所準備,他便側過身子很從容地對她說道:“你答應過給我留時間,我們去見爺爺。”
蘇若童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她就如同一隻被逼到角落的小蟲子,前後左右都沒了退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玻璃罩盅落下,將自己牢牢扣住。
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也想他們早點結婚,然後光環變項圈。
☆、第 22 章
倘若時光可以倒流,蘇若童真的希望能返回自己輕率出言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搗住那張貪圖一時口舌之快的嘴。
只是話出如覆水,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
陸東躍藉機起勢,扯虎皮作大旗,鳴鑼開鼓唱上這麼一出。先是低頭認錯,委婉地說明了情況。緊接著又振振有詞地強調了心意所至,當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蘇若童看得出來,雖然父親仍是語帶不滿,但已經沒有像先前那般激烈反對,隱然間竟是接受了。
蘇父也是說服自己,因為葉行楚的關係而拒絕接受陸東躍,對於後者來說確實不公平。何況陸東躍的態度如此堅決,簡直是非卿不娶。蘇俊文並不想當棒打鴛鴦的壞人,更不想被女兒記恨。他只有這麼個獨生女兒,總是希望她能隨心所願。
慈父之心拳拳,日月可昭。可他哪曾想到真實的情況?父女倆一個脾氣,總是覺得為對方多考慮一些,自以為是好。然而時常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有一方被另一方不自覺地送上了賊船。
比如現在的蘇若童。
陸東躍向弟弟借來了一輛寬敞越野,正載著她往某地療養院駛去。出城時恰有沙塵來襲,霧沙沙的一片赭黃由空中俯衝下來,沙粒敲打在車窗玻璃上,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能見度降到警戒水平,陸東躍便將車靠停在加油站旁側的空地上,等待著沙霧散去。
她看著窗外,心想著今日大約是不宜出行,不,是諸事不宜。盼望著這場沙塵最好刮到晚上才停歇。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逃出生天?”
她被戳穿心事,生嫩的臉皮藏不住那丁點紅暈。也有些惱羞成怒,於是緊閉了嘴巴。
陸東躍伸手搭在她肩上,說:“以後我們結了婚,一起生活的時間那樣長,你不可能永遠這樣。”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恐懼他所說的。先前婚姻在她看來裡不過是一個名詞,是一對男女經由法律所締結的某種契約關係。這樣的概念太過抽象,曾經她幻想症發作,設想過自己與葉行楚的婚後。小夫妻有一處蝸居,朝九晚五和睦相處,柴米油鹽人間煙火,等週末空閒一起看電影、逛街,或是爬爬山、騎騎腳踏車。
世間夫妻的美好樣本那樣多,只看他們願意如何演繹。
可是,她與陸東躍?
“非結婚不可?”她聽到自己問他,“一定要嗎?”
他從後座取了一瓶水,擰開喝了幾口。喉嚨得到充分的滋潤之後,他才開口:“我本來是想帶你見過爺爺以後,再向伯父說明行楚的事。可沒料到你倒是主動提了,我挺意外的。”
他這樣答非所問,她生出不好預感。
“現在事情發展到這步,我也不得不改變原先計劃,”他半側著身子面對她,手肘掛在椅背上,礦泉水瓶不好好拿在手裡,而是食指和中指彎起夾住瓶口。隨著手指的小幅擺動,瓶內的水輕晃著。
她驚疑不定,彷彿被掐住了咽喉。他有計劃有目的,總能一句話撩得她寢食不安、心神不寧,“你要做什麼?”
他定定地看她幾秒,惋惜似地說道:“我不過是怕你轉念一想,又在背後玩小花樣。雖然沒什麼影響,但也不好總開這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