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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確定。”她眼瞼一垂，這兩天，雖說是她陪著妖火，不過更開心的似乎是她，懷孕的期間本就是乏力，吃不下且乾嘔的時期，跟妖火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症狀好很多，風寒也完全好了。與妖火之間的尷尬也少了，可是，這個孩子註定會是她的陰影，也不代表她因妖火的好而接受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後悔，在這方面，她承認她太自私了，一點也不像一個母親。

“那好，哎，”度安嘆了口氣，“我帶了藥來，一會讓奴兒姑娘去熬了，這藥是我親自調出，能讓你的傷害降低到最小，只是過程比一般的落胎藥還要痛苦，四小姐一定要忍住。如果忍不住，就和普通的藥一樣，你會有危險。”

“放，放心吧。”百樂不知道墮胎是有多痛苦，但經常演戲，看戲，恐怕也被演出來的那種痛不欲生給教育了。古代還沒有麻醉針，那得是有多疼呢，光想想寒毛就豎起來了。

“嗯，用藥後不需太麻煩，但是奴兒那裡，你是瞞不住了，總得有人來照顧你。胎掉了以後，頭七天你儘量不要隨意下地走動，不要食生冷辛辣，剩下需要注意的我會教給奴兒，小產不是件小事，我再問四小姐一遍，你，是不是真的確定了？”度安再次追問，站在一個醫者角度，他更希望的是她留下孩子，保證健康。

“我···”

“我不同意！”正在這時，房間的門一下子被人開啟，妖火站在那裡，臉色很不好看，他用力開啟的門還在嘎吱嘎吱的晃動。

妖火胸前微微起伏著，踏進門，合上門，看著百樂的眼睛，百樂當即就感覺萬支冷針向她刺來。

“這位是···”度安蹙起眉，腦筋一轉，然後臉色驚訝，“這位難道是蘭花國皇上！”說著站起身就要下跪。

“不用！”妖火喝止了他，三兩步來到度安面前，“大夫，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度安面對著妖火的威壓，一面還得顧及著百樂的意見，左右為難。

“都是真的，”百樂直接答道。

“這是我的孩子！”妖火怒吼，他沒有懷疑，也沒有問懷孕多久，而是直接就肯定的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很憤怒，他確定這就是他和她的孩子，她竟然不想要他們的孩子，她竟然都不與他講！她竟然這麼狠心！他好痛心。

百樂理虧，經妖火一吼，說不出話來。

“皇上，四小姐，今日度安就告辭，四小姐有什麼情況讓奴兒姑娘來醫館找我便可。”度安行了一禮，出得門去。

妖火逼近百樂，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厲厲，“為何不要我們的孩子，你是在怪我嗎，是在報復我嗎？那天難道真的不是你自願的，真的是因為暮伶的藥嗎？！”他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他一直逃避去想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自己騙自己也沒有用了。

他一世驕傲狠辣，唯獨對她百般柔情，斂鋒避芒，唯獨拿她當自己的女人，當自己的家人，不管那晚的邂逅是因為什麼，都是他有生以來最美好的回憶，如今她懷了他們的孩子，卻要偷偷把他打掉，孰不知他在門外聽到後是有多麼難受，多麼不可置信，多麼無法動彈！

“你不能這麼自私！”妖火繼續道，“就算你不愛我，不愛我們的孩子，就算他是你的負擔、累贅，是你的陰影，使你黑暗，傷心。你也不能如此自私！他是一條生命，而且是你即將要賦予他生命，你是他的母親，是他在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你忍心這樣扼殺他？！”

“是，我是自私，可是打掉他我痛苦，不打掉他我也痛苦，我不是神，我能怎麼辦？！”百樂淚光閃閃。

妖火憐惜百樂，咬了咬牙，說：“對不起，樂兒，是我對不起你，你的痛苦都是來自我，”然後一把抓住百樂的手，隨即狠狠跪在她面前，“可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