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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勢力強大根本就不是劉佔生所能比的,在他兒子沒有真正出人頭地之前,他表現的還很有書香門第的風德的。可是在劉秉慶考中二甲第七名之後,劉家陡然一躍就已然成了隨州的一流門第,原因就在於以劉秉慶所考的名次來論,只要他不犯什麼致命的錯誤,未來前途一片光明。等到劉秉義也考中進士之後,劉家在整個德安府就都能稱得上是一“名門”了,在楊家集自然更顯得“巨無霸”,地方的宗族勢力已經不能再製約他了。
劉佔生的“心”當即就大了起來,龜縮了幾十年後一朝無人治,那野望就會像是氾濫的潮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只不過劉家的根基過淺,而且劉佔生畢竟是讀書人,做事情講究個臉面,不想把吃相弄得太難看,所以也就沒有一口吃個胖子。在最初幾年的“發展壯大”之後,就沒再用過蠻霸手段來做事,可是這幾年巧取豪奪也不見少,高利貸和強買強賣更是讓人噁心。
背靠著楊家集富裕的商機,依靠放高利貸、強買強賣以及開當鋪,短短七八年間劉家資產一再擴大,已然是穩居楊家集首富之位。鎮東修建富華的劉家大宅不知是吞下了多少百姓血汗,又逼慘了多少家庭!
這樣的人死有餘辜!雖然陳廣亮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可梁綱是什麼人,來自後世的他豈會不清楚高利貸、當鋪、強買強賣,這些手段中所蘊含著的罪惡。劉佔生必須死!純粹的斯文敗類,相比較起開賭坊的杜新坤,對於劉佔生的殺機梁綱心頭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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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楊家集南頭,杜家後院。
高深的院牆並不能阻擋梁綱,只是向後墊了兩步他就輕易地一翻而過。從牆上滑下,悄無聲息的穿過庭院,來到了後院一幢三間開的房屋前,“竟然沒狗,真好!”
梁綱本以為像杜家這樣的黑色人家,家中肯定會豢養上幾條惡狗看家護院呢,所以事先讓陳廣亮準備好了幾塊下了藥的肥肉,甚至還做好了行蹤暴露後來硬的準備,沒想到現在全用不著了。
藏在暗影中梁綱細細打探了一下,眼前的三間開是杜家後院最氣派的幾間連體房,肯定是杜新坤的住所,裡面亮著燈呢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至於外面臺階下只有兩個守夜的。
是劫賭坊還是走一趟杜新坤家,梁綱是思略了好一陣子才做出的決定,他選擇了後者。楊家集雖然挺繁華,可畢竟只是一個鎮子,這裡的賭客經濟條件遠比上那些大地方的同行,出手是不可能像梁綱記憶中的那樣大把大把的撒銀子的。所以賭坊中的賭資不會太多,撐死了也就幾百兩,而與其費大工夫到大千賭坊劫這些碎銀子銅子,那還不如直接到杜新坤家中弄成錠的元寶。況且,杜新坤籠絡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大千賭坊,反倒是他家中力量更薄弱,如何取捨,不言而喻。
兩個打手守在臺階下,每人各配的都有一根棍子,只是現在這根棍子並沒有握在他們手中而是別在了腰間。
“嚯,這夜守的還真是自在!”梁綱躲在陰影裡,冷眼看著那兩個打手“投機”的聊著天,半天都不帶抬頭看一眼的,心中不禁感嘆:果然是人口少了大有好處,連保安(打手)這樣的職業,古代都比現代來的輕鬆。
溜身竄到牆角,弓著身子、貼著牆根,梁綱悄無聲音的潛到了那兩個打手身後,而此時臺階下的二人還一點都沒察覺。
“…………桂香樓的娘們,那個叫白嫩……”左邊一個滿臉淫笑的打手正說得興起,卻突然感覺腦袋後面一陣劇疼,接著兩眼一黑哼都沒哼半聲就往地上癱去。
“誰?!”另一個打手倒是還有點警惕,察覺到身旁的異動立刻就知道不好。再聽到側面襲來的“嗚嗚”風聲,當下連頭也不回,身子猛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