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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紋看起來很漂亮,只是梁綱認不出,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從父女倆的打扮上可以看的出,這不是一般人家出身。“應該是城裡的商紳!”梁綱心裡說道。
再扭頭去看另外一桌,兩人都是一色的青衣長袍,區別是年紀大些的那個手邊隔著的有一頂黑色的瓜皮帽子,腰間還有一根菸袋鍋子,而年紀輕的那個是什麼都沒有。
下人,那對父女的下人。想到來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匹棗紅色馬和卸了駕的馬車,梁綱心裡明白了。
這並不出乎他的預料,在看到馬匹和馬車的時候梁綱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在店內碰見什麼人,所以他一點都不在吃驚。相比來說,碰到這樣的主僕四人,比在店內碰到四個窮酸棒子來的保險多了。
“客官,您要的酒菜!”這時候掌櫃的兒子託著一個四方木盤走到了梁綱桌前,盤子裡放著四個菜盤喝一壺散酒。
一盤豬頭肉,一盤熟羊肉,再有一隻滷雞,剩下的是一疊切好了的油餅。
梁綱拿過酒壺聞了聞,滿鼻的都是穀梁味道,想來味道不會太差,度數也不會太高。如果他是無事一身輕的話,喝上一壺未嘗不可,但現在他是反賊——
反賊就要有做反賊的覺悟,“酒就拿回去。”梁綱那酒壺放回了木盤中,“如果有米酒,就上些米酒。”孝感的米酒全國聞名,這棗陽也屬於湖北,應該也釀米酒吧!梁綱是安全第一,不安全他是絕不會胡來的,反正他也沒酒癮。
“撲哧——”一聲輕笑從對面傳來,不抬頭梁綱也知道是那個小美人笑的,別的都是大老爺們,聲音哪有這麼脆。
梁綱抬頭掃了一眼,就見那小美女已經低下頭死死的看自己面前的碗筷,倒是他爹陪著一張笑臉看向自己,而另外一桌上的兩個下人也緊張的顯出了形跡來。
對著那個父親梁綱給出了一個和氣的微笑,一聲輕笑而已,沒什麼嘛!他可沒從中聽出有什麼嘲笑的意思,一絲都沒有。但凌厲的目光卻像刀子一樣掃過了另外一桌的那兩個下人。
沒有再多餘的動作,僅僅一個目光而已,梁綱收回眼球,低下頭就是大吃大喝。
豬頭肉香啊,熟羊肉嫩啊,滷雞也夠味道,油餅也很不錯。從大山裡出來的他,現在吃什麼都是美味佳餚。
被梁綱一個眼神掃過的那兩個下人,這時候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在他們老爺憤怒的目光中,鴕鳥一樣勾著頭死死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飯碗。
不要怪他們好不好,是小姐先多事的!兩個人現在心裡委屈極了。“你當那拼命的勇氣是好鼓起來的?我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好不好,都緊張的要死了。要不是東家一家平日裡待自己很好,我們兩個也不會這樣做的呀!”稍微膽怯一點的,那時候就縮在一旁不見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梁綱)一個大老爺們的,吃肉時不喝辣酒喝米酒,還好意思不?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小姐就是因為這一點才笑你的,活該笑。”
糯糯的米酒,這與梁綱之前的形象,對比反差實在太大了。李盈盈就是忍不住,才當場笑出聲的,她並沒有想的太多。
要知道,梁綱一進門時,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強壯的身材,絕對是夠彪悍,氣場夠足。雖然頭上裹著布條很古怪,可所有人的目光在接觸到他那身衣服之後,心神都膽顫了。
沒人是傻瓜!梁綱短打布衣,雖在大雨中淋過,在水中泡過,該褪色的地方都褪色了,可那一塊塊隱隱的紅色印記還是在。更何況他胸口的那處箭傷,中箭後利箭不但在他**上穿了個洞,在他的衣服上也扎出了一個洞……再有就是那“哐當”一聲響的九環鋼刀,即便它是被布條給紮裹住的,單聯想……得出的結論就足以震撼他們了。
彪彪大漢,自當是吃最肥的肉,喝最烈的酒,也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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