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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裡騰出三間庫房,成了七個年輕人的新家,從此刻開始,學生時代已成過去,一種全新的生活展現在了他們面前。
清晨,東邊天際剛剛露出一抹紅霞,村正中那棵老槐樹上吊著的爛鐵車軲轆“噹噹噹”一陣脆響後,各小隊隊長便亮開喉嚨吆喝起來。
“一隊去東崗……”
“二隊南坡……”
“……”
李平她們七人也像其他社員一樣,肩扛農具,頂著薄薄的晨霧,呼吸著清晨濃濃的青草的氣息,踏一腳露水,迎著東方熙徽的朝霞,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太陽昇起,月亮落下,月亮升起,太陽落下,日月星辰的執行就像磨盤一樣一圈一圈的轉動,週而復始。逐漸,新鮮的日子開始變的單調乏味起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用知識去開創農村新天地成了一句空洞的說教,理想在夜晚昏黃的油燈下變的莫糊不堪,激情和著汗珠一串串滴落在腳下貧脊的土壤內,轉瞬化做一股青煙。
“……
有一個
小兒郎
告別了爹和娘
兩眼淚汪汪
進廟當和尚
伴青燈
敲木魚
豆腐窩窩青菜湯
……”
每當晚飯後,彎彎的月兒在烏雲中穿行時,村外的小水渠上坐著幾個黑影,吹得嗚嗚喑喑的口琴聲,伴著一首悽惋哀傷的歌兒在晚風中流淌,憂怨的歌詞,悲傷的調子,不知誰編的一首(小和尚),成了當地知青間傳唱的歌曲,也成了這群知青無奈迷惘的心緒的一種排遣,更是他們清苦生活的寫照。
時光有時就像一盤磨,能將人們的記憶磨成粉埃,那管你是痛苦銘心的抑或是幸福歡愉的。可有時它又像那磨盤上的鑿痕,愈彌久愈清晰,一旦記憶的閘門開啟,就又歷歷在目,刻骨銘心。李平的心就像夏日肆虐氾濫的洪水,一旦衝破閘門,就變得狂放無羈。
第四節 靳依林救了昔日戀人的女兒
第 四 節
“……滾開!少拉我,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
不知何時,靠在假山邊的一對情侶由剛才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突發戰爭,女的變得怒不可遏,語氣尖厲。
“你聽我解釋……”
“聽你媽的*,到這當兒那小騷*還給你電話,當你老孃是雞啊,好哄?”女的罵道。
男的誕著臉,“豔豔,彆氣呀,只是點別的事,我這就打電話罵她……”
“滾你媽的*!”女的身材不弱,渾圓的手臂推向男的,男人猝不及防,腳下幾個趔趄,撲向李平母女,只聽“撲嗵”一聲,正在低頭戲水的小鈴被推進水中。
黑黝黝的水面上,小鈴的頭顱時沉時浮,兩隻小手胡亂的抓著什麼,情勢十分危機。
吵架的女子看出了事,一把拉起男的,幾個轉身不見了蹤影。
“救人哪!快來人救救我女兒啊……”李平被眼前突發的一幕驚呆,她望著離岸幾米遠沉浮掙扎的女兒,兩手楸扯著衣襟,腳下無力,求助的目光看著身邊圍觀的人們,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
圍觀的人雖然不少,但望著黢黑的水面,無人甘願冒險下去救人,一個個躲避著李平。
李平跪在地上,朝著眾人不停的磕頭,“我求你們了啦,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正在划拳的靳依林,驀然停下揮向空中的手,心靈似有什麼感應,他聽到了身後不遠處的人聲鼎沸,和一個在呼救的熟悉聲。
“不好,李平出事了!”靳依林下意識的叫了聲,微燻的腦袋頓時清醒,他推開椅子,撒腿就向出事的地點跑去。
向東山也聽到了呼救聲。“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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