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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啊?”風家老爺兩眼盯著那小老頭子瞧,然後星眸含笑、慢條斯理的道:“你可別欺負她啊。”
一時間,他僵了一僵,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他還是鎮定如常的張嘴應答。
“知靜不敢。”
男人笑得更樂了,美麗和醜惡,在他臉上各佔半邊,宛若天仙與夜叉,在那張臉上合而為一,卻莫名的一點也不突兀。他摘下盤裡的一顆葡萄,扔進嘴裡,心情愉快的交代著:“你多幫著她些,畢竟你才是那個跑過各處,知道實際狀況的人。”
“知靜曉得。”
“別讓她把鳳凰樓玩垮了,咱們一大票人還得靠這吃飯養老哪。”
“是。”
像是終於滿意了,風家老爺朝他擺擺手,“去吧。”
他頷首,轉頭欲離去。
“對了,知靜。”
他停下腳步,回身朝那男人看去。
男人嘻皮笑臉的瞧著他,要求。
“笑一個來看看。”
這一回,他長年掛在臉上的假面具差一點就裂開了。
當然,是差一點。
他牽動他的嘴角,硬擠出一抹笑。
如往常一般,那傢伙還是露出了帶著同情和惡意的笑容瞅著他,批評。
“真難看。”
他無言以對,只是收起僵硬的微笑,轉身離開。
窈窕的身影,蹲縮在窗外,她沒有將耳朵貼在牆上,窗是開著的,她能清楚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爹沒有壓低聲音,他也沒有。
當他離開時,她靠在牆邊,仰著頭,繼續蹲著,只有心口緊縮著。
他和以往一樣,勉強著自己。
他總是喊爹為老爺,喊娘為夫人,因為他不把自己當爹孃的兒子,從來沒有。
方才那番談話,只證實了她過去幾年歸結出來的猜測,他不生氣,是因為不想留在這裡,所以根本不在乎當家的是誰。
心,好慌,莫名的慌。
盛夏的陽光穿林透葉,刺得她眼好關,她閉上了眼,吸氣、再吸氣。
好半晌過去,她才睜開眼。
豔陽依然刺眼,幾乎教她目盲,而她依然沒有任何好主意。
該死。
她好討厭這樣。
真的真的很討厭——
窗外的丫頭走了,連聲招呼也沒打。
男人瞧著那反射著陽光的銀面具,輕扯著嘴角。
知靜身上的衣料是上好的透紗,盛夏穿著,汗不貼體,極涼,且貴。
那小子,鐵定是捨不得花這錢的。
就和小樓說那丫頭偏心呢,她還不信。
小樓的心思太單純,丫頭外表長得像她,個性卻似他多一些。
他伸手輕撫著那銀亮的面具,細細思索著觀察到的一切,然後從紙筒裡抽出了一張小小的宣紙攤平,拿紙鎮壓好,提筆寫了一封信,這才戴上了面具,晃到鴿籠那兒,描出一隻灰色的信鴿,把信塞進它腳上的小竹筒裡。
他抓著那隻鳥兒,往藍天一拋,信鴿展翅飛翔,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天際。
夜又深。
在確定阿靜那傢伙終於回房後,躲了他一整天的銀光帶著從廚房走私的烤雞和美酒溜回自己的房間,還沒來得及吃,窗外忽傳來夜梟的叫聲。
三長兩短。
她開啟窗,明月在枝頭,可昂揚的大樹上,沒有任何鳥類,或人,連夏夜的蟬鳴都停了。
她挑起眉,回到桌邊把竹籃開啟,拿刀切下一隻烤雞腿,朝外扔了出去。
宛如變戲法似的,一隻蒼白的手從屋簷上憑空出現,閃電般接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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