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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見自己的二哥大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地道:“爹,心兒好想孃親!心兒好想大哥!心兒想要孃親給心兒講故事。”
景習幕一見兩個孩子淚眼汪汪的模樣,忍不住鼻頭髮酸。他蹲下身,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安慰道:‘娘現在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天,爹一定讓你們再見到孃親,好不好?現在和車爺爺去休息一會兒,爹到宮裡去見見你們的爺爺,很快就回來了。”
“不嘛!我就要娘!我不要車爺爺!就要娘!就要娘!”景林甩著手,就是哭著要找母親。
景心卻主動去牽著車伯的手,對景林道:“二哥,爹有事,我們先和車爺爺去吧!爹說會讓我們見孃的。”說完,景心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車伯一陣激動,這小女兒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啊“心兒乖!”景習幕欣慰地摸了摸景心的小臉。
景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車伯下去休息了。
景習幕換了一身乾淨的明黃色長袍,立即進八吳國的皇宮面見十二年未見的父親景夙。
這景夙,已經是七十歲的年紀,頭髮已經花白,眼角的皺紋一層層的堆積起來,讓人無法看見深邃的眼眸中藏有的心機。
見到自己十二年未見的父親,景習幕似乎並沒有多少激動,畢竟當年是他的父親放棄了他,他的父親為了維護吳國的政權,親自把他送去了衛國。
“兒臣參見父皇!”景習幕下跪,淡淡地道。
正坐在龍椅之上的景夙,眼中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這是他十二年未見的兒子,十二年後再見的時候,他似乎也看不出多少欣喜,更加沒有任何激動的感情,麻木得就像一草木偶。
“你起來吧!”景夙蒼老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繞。
景習幕依言站起身,靜靜地佇立在景夙面前,等著景夙開口。而景夙,似乎也在等待著三兒子開口,這一對父子靜靜地沉默著,臉上是從未見過面一樣的淡然表情,淡得令人難以相信他們是親生的父子。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景習幕知道父親是在等他開口,等他說出這些年自己的究竟經歷了什麼。景習幕開口道: “父皇,宣兒臣進宮,有何要事?”
十二年未見,除了第一句是“兒臣參見父王”,第二句立刻就變成了詢問宣他進宮有什麼事情,他們父子倆的感情,淡薄得令人心寒。
景夙放下奏摺,閉上眼睛假寐。
景習幕見他父親不答話,又說了一遍:“父皇召兒臣匆匆八宮,不知有何要事!”
景夙仍是閉眼假寐,不答景習幕的話。
景習幕無奈,只得走到圓桌前,倒了一杯茶恭敬地呈到景夙的書桌上,說道:“父皇請先用茶。”
景夙“唔”的應了一聲,仍然是閉著眼睛。
景習幕咬咬牙,上前去抬起景夙的腿,脫下龍靴,替他輕揉了一下腳底的穴位,再套上龍靴,走下書桌,恭恭敬敬地跪下道:“父皇,兒臣長年在外,未曾為父皇盡孝,為國家盡忠,請父皇原諒兒臣之過。”
說到這裡,景夙才微微張開眼睛,又“唔”了一聲,說了三個字: “然後呢”
“然後,然後兒臣必當竭盡全力孝敬父皇,報效國家,不再置父皇與國家於不顧。十一年前,是兒臣之過,兒臣不該僅為一己之私,擅自帶衛國皇帝的嬪妃私逃。兒臣的所做所為,實在是有愧於父皇,有愧於國家!一切都是因為兒臣當時過於年輕,兒女情長,拋棄國家,請父皇原諒兒臣當日之過。”
只是當時已惘然
等景習幕把這些話都說完的時候,景夙才睜開了眼睛,端正地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地睇著景習幕,忽然說道:“你不愧是朕的兒子!”
景習幕一愣,還沒反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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