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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郭公吶!這次你當不成房玄齡,反倒是做了一回高士廉啦!”(註釋)
郭政只得苦笑。
剛才那名穿棕色衣服的老人又開口了:“公子,紅顏禍水,容臣忠言逆耳,此等容貌的女子,就算不是奸細,只怕也是個禍害。”
景習慕立刻高談闊論:“胡平吶,本王可是敬你為師啊!你怎麼能對這樣一個高燒重病我見猶憐的女子毫無憐憫之心,你看她多可憐?難道你要讓本王狠心地把她丟在荒郊野外不管麼?郭公說得對,要成為一代明主,怎能沒有憐愛之心,怎能沒有慈悲之心?不必多言了,這女子本王是救定了。李達,你揹她。”雖然要救人,但是還是不能自己動手,懶習慣了沒辦法。
胡平依然有些不死心,郭政卻拉住他悄悄說:“公子已對那女子動心,必定是要救她的。公子性格偏執,若強諫,他定不聽,反倒是疏遠了你我。不如等那女子醒來,聽聽她怎麼說,再來商量對策。”
胡平想想,這才點了點頭說:“也罷!還是郭公想得長遠。”
於是,雲漣被景習慕帶進了揚州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家客棧安頓下來。這客棧本就沒有客人,景習慕等人前來,為了不讓他人驚擾,交給店主一錠銀子就算把客棧包下來,但若有他人住店,只能稱客棧人慢。
景習慕的屬下跑遍整個揚州城,終於找到一位老大夫來為雲漣看病。那老大夫本來已經打算關門回鄉種田,結果又給人拖到客棧看病來了。
在為雲漣把脈過後,老大夫屢屢鬍鬚,說道:“這位夫人前段時間精神上受了刺激,現在又得了風寒,恐怕得多調養一段時間了。老夫開兩副藥,一副是幫夫人祛除風寒,一副是給夫人療養精神,前後隔一個時辰服用,早晚各一次。不過,老夫店裡已經沒什麼藥材了,幾位還得到別處去找藥材。”
“謝謝大夫!”郭政一面道謝,一面把老大夫送走了。看來,他又得滿城跑,把這幾味藥配齊了。
“夫人?呵呵。”景習慕坐在床邊一面笑,一面回想那大夫說的話。他二十二歲不是沒有娶妻,只是自從三年前正室一併嗚呼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立過正室,姬妾到有幾個,都是一時頭腦發熱娶回來的,沒有一個真正令他心動的。
從外返回的郭政一聽,頓時瞭然景習慕有立這名女子為正室的想法,嚇得冷汗直冒,但此時這女子病重,又不能直說,只能尋其他時間再找機會跟景習慕說。於是,郭政退出了房間。
註釋:大唐政權建立之後,要往各地派官,李世民旗下幕僚太多,他想把杜如晦指派出去,房玄齡攔住他說:“府僚去者雖多,不足惜也。杜如晦聰明識達,王佐之才。大王您如果想經營天下,非此人不可!”李世民立刻派人把杜如晦截了下來。高士廉是長孫皇后的舅舅,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大媒人。
第10章:心波初漾(1)
三天後,雲漣醒了過來,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得房間裡亮堂堂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一名女子站在花叢中開懷的笑,繽紛的花朵在她四周燦爛的向著朝陽盛開,女子的右手執一把圓扇,左手正要伸手去摘一朵牡丹花。
雲漣很是奇怪,是誰把她帶到這裡來的?又是誰畫了她的像?蓓奴不會畫畫,宇文嵐就更不會了。她只記得那天在刑場看到家人被刺死,事後發生了什麼就再也想不起來了。她輕輕地走下床,仔細地打量著牆上的那幅畫,能將她惟妙惟肖的表現得畫紙上,除了畫功了得之外,還必須有顆柔軟細膩的心。雲漣對這作畫之人莫名產生了好感。
可是,她現在不安的是誰把她帶來了這裡,他們三人沒有錢,一直是住在小破屋裡的,怎麼自己一覺醒來,就突然在這裡了呢?
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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