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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榮棠是,陸靖安也是。
他們說喜歡自己,說愛自己,說「不在意」,她根本不能當真。
因為嫁給人家,以後夫妻一輩子那麼久,她這位置首先就低了下來,得感激人家不在意不嫌棄,她就永遠低這麼一頭。
她知道自己氣性其實不小,並不是能忍的人,和林榮棠在一起,開始看著什麼都軟,聽話,但其實只是壓抑著而已,忍到了極限,她就爆發了,她爆發起來,性子比誰都烈!
她寧願不嫁了,寧願一個人過日子,也不要一個男人這麼高姿態地說不嫌棄她,她不能生怎麼了,憑什麼要獲得別人的原諒?她就不嫁人行了吧!
所以她平靜地望著陸靖安:「陸同志,你不嫌棄我,我很感激,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接受,現在我告訴你,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不嫌棄,我們真得不合適,如果昨天讓你覺得我們有希望,那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然而這麼冷漠平靜的冬麥,只讓陸靖安感到心慌:「冬麥,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起來那個小學老師,忙問:「是不是林榮棠給你說了什麼?還是沈烈給你說了什麼?你認識沈烈?沈烈那個人不行,林榮棠品行也不好,他昨天還想給我遞煙,我都不屑要他的,冬麥,你不能信他們說的!」
他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到旁邊一個聲音說:「她不能信他們說的,那得信我說的吧。」
陸靖安轉頭看過去,是一個長得壯實黝黑的男人,看上去有小三十歲了,一臉兇相,就像剛從監獄裡出來的,眼裡一股子狠勁打量著自己。
陸靖安嚇了一跳:「你,你誰啊?」
那人卻兩步過來,一把將冬麥拽一旁:「冬麥,別搭理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個騙子!他正和一個小學老師談著,這是吊著你耍你呢!這種欺騙別人感情的玩意兒,就該吊在樹上用沾了辣椒水的馬鞭子狠狠地抽!」
陸靖安惱了,他瞪著來人,氣得臉紅:「你算是什麼玩意兒,你憑什麼這麼血口噴人?你能這麼冤枉我?你知道什麼?!你給我,給我滾!」
來人正是江春耕,江春耕冷笑:「你小子讓我滾?」
陸靖安看著那人氣勢,突然意思到,他認識冬麥,他知道冬麥名字。
他忙看向冬麥:「冬麥,這什麼人啊,冬麥你別信他,他那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在坑你!」
冬麥慢條斯理地說:「他是我哥。」
陸靖安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啊?他是你哥?」
他看看江春耕:「親哥?」
長得一點不像啊,冬麥面板細膩,眉眼精緻,容貌出挑,可是這個男人,黝黑粗壯,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個粗糙莊稼漢!
冬麥:「對,親哥。」
她看向自己哥哥:「哥,你怎麼來了?」
江春耕:「我不放心你,今天沒去地裡,跑到他們村打聽了打聽,結果人家現在和一個小學老師談著呢!你說說,這不是玩弄你感情嗎?」
冬麥苦笑一聲,她看向陸靖安:「好了,這下子我們不需要找理由了。」
陸靖安呆了片刻,已經反應過來了,忙解釋:「冬麥,你哥可能是有點誤會,我以前是和一個小學老師相親過,不過我和人家沒成,我這個年紀,又是在公社吃鐵飯碗,人家肯定有人給我介紹物件,和介紹物件見一面瞭解下,這不算是談物件,這都正常的。」
江春耕:「冬麥,別聽他瞎掰掰,這也忒不要臉了!」
陸靖安僵了一下,之後連忙從中山裝裡掏出來煙:「哥,你抽菸,你抽菸,這是玉林,好煙,是我不懂事,我剛才說那話不對,可哥你這是有誤會,你誤會了——」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