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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呢,偶爾也會來家裡看看,和我撒嬌抱怨住在少年宮有很多要求。比如:大家一起睡在大宿舍裡,有的小朋友會磨牙讓他睡不著。又或者吃飯的時候還要自己排隊刷碗,明明食堂阿姨可以洗的。不過好在衣服不用自己洗,可以隨便弄髒。
我哭笑不得,這小娃娃長得也太快了吧。本來就是一個黑不溜秋從鄉下來的野孩子,剛到清水市的時候還特別怕生,怎麼一下子就被調教得這麼能說會道。
比起小樹,我更喜歡合子,她一直都是聰明伶俐的,即便是和我抱怨,也只是說其他女同學的壞話,其他一句也不多說。
平憐老師卻偷偷告訴我,小樹在學校不是這樣子的,睡覺的時候哪一個小朋友磨牙的話,小樹會以拳頭相伺候。吃飯刷碗他總是把碗扔一遍,或者給其他小朋友洗。玩耍的時候總是先佔著玩具或者滑梯鞦韆,屁後總圍一群小跟班……
這些都是男孩子長大必經的事情,我也就笑笑了之了。
三月二號,我下樓扔垃圾,康劍忽然回來,正要向他埋怨請的什麼鐘點工,垃圾也不曉得扔掉。
“這是請柬,明天許老爺婚禮,請你務必參加。”康劍沒有多少什麼,把做工精細的請柬遞到我手中,半開玩笑道:“這許家可真是節省了,兩份禮湊一塊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請柬價值上百,每一個字都是人工雕刻的,再經過重重修飾。
“要去嗎?”他問我:“不去的話和他們說一聲你的腳還沒有好。”
“去,為什麼不去,許老對我那麼好,而且葙奶是我的親奶奶。”
“我怕你見到一個人會尷尬,因為都雙雙,每個人都要帶舞伴,許生的舞伴……”
我打斷他,三個字脫口而出:“白子雪。”
他點頭,一點也不驚訝我怎麼這麼容易就猜到的,反而替我憂慮,我則大手一揮:“我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嗎。”
這般說似乎給了康劍很大的信心,他沒想到自己會在我心中有很大的分量,抓緊我的手不肯鬆開,遲遲未語。
作為墨林幫的幫主出息一場宴席,著裝和化妝都是必不可少的,而這一點,提壺似乎比誰都強。
第二天,提壺拎著大盒子小盒子,依然和走自己家門一樣,見到我大聲招呼,說要為我化妝啊,化成天仙啊。
“化什麼天仙,上一次和你說的事情,把似年交給我看看,難道忘了嗎?”我一點都不買他的賬。
提壺打著哈欠,拿康劍做擋箭牌,生怕我痊癒後對他大動干戈。他像個小怨婦委屈道:“不是我不肯帶人,而是怕幫主大人萬一生氣的話會不會一下子滅了似年,他和我一樣,不是很會戰鬥。”
我乍想起,似年這個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凡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必然要水落石出。考核期間和提壺策劃,讓我和許生分裂,如果我現在要怪罪下來,他擔的罪不必提壺少。
“算了,我沒權還不行嗎,連叫一個人都叫不來。”我嘆氣,“為我化妝吧。”
平時最討厭庸脂俗粉之類的玩意,覺得人就應該素面朝天,做最真實的自己。可即將面對的不止是一場婚禮,還有婚禮上所有的人,許家是個豪門,邀請來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貴客,我自然不能被比下去。
況且還有白子雪這個人物,我和她臉蛋長得很相似,如果不精心打扮的話很容易讓人混淆。
提壺在我臉上搗鼓一番,又把自己定製的女裝找出來,碎碎念說這衣服是他去年定製的,今年好不容易趕上貨了,送給我真是應當的。畢竟是幫主嘛,而且還是康少的女友,他就忍痛割愛咯。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未免還是一驚,這真的是我嗎,以前許生帶我參加舞會的時候也會化淡淡的妝容,不過那些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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