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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推門而入的我見地上一片狼藉,質問許靜心,她手中正拿著那雙白舞鞋看來看去。
我的頭腦永遠都是遲鈍,許靜心來住這個宿舍是因為我不住了,我那個時候在麗江,回來也是住許生那裡。許靜心只是回來一次就把宿舍定了,知道許老生日時再回來。
“我的床位怎麼被放了那麼多東西,自然要收拾一下。”她見舞鞋不入她眼,隨手扔掉。
我沒來得及接住,因為地上東西太多了。
難以想象她把我的行李箱開啟後把衣服翻完後說一句太難看了,隨手一扔。這些我都能忍,包括她把柳靜嘴裡那款很貴的韓國蘆薈膠都擠出來,圈成屎的樣子。
唯一不能忍的是那雙白舞鞋,我彷彿又看見一年級時的她欺負若子的樣子,她成績不好,所以上了兩年一年級,仗著家世又仗著自己年長兩歲就欺負弱小。
雨嘩嘩下著,若子哭著喊姐姐,我卻救不了她,這樣的情景如昨日重現,怎麼也忘不掉。
許靜心不過是家裡有錢僱混混嘛,即便是殺了人警察也不會怎麼樣,許家的勢力,她才十歲,因為留了兩年所以和我一樣大,我在馬路邊揀瓶子換課本時,她正在扔瓶子。
如今她踐踏若子留下的白舞鞋,我再也不能原諒,仇恨再一次把情若說的話拋向腦後。
我閉上眼睛,逼迫自己不去想,越是這樣,眼前的黑暗像電影螢幕放映過去。蒼戒的無形開關不動而松,我一步一步走向許靜心。
她沒有往後退,而是用凌厲的目光看著我,猶如黑道熟練的殺手。先前情若還說我和許靜心應該能打個平手,我信了。
這種傲然的氣勢,給她的身手加上三分,我沒有畏縮,即便是你死我活,也要為若子報仇。
“不過是個破鞋子,你用得著和我動手嗎?”許靜心忽然笑了,“又沒壞掉,只是扔到地上了。”
沒有髒。
但她說完這話後用腳狠狠地踩上幾腳,四厘米的跟子斷了。
若子揚起鵝蛋臉,用稚嫩的話語說:“姐姐,我們以後學習舞蹈,穿上媽媽的舞鞋吧。”
“我才不要學舞蹈,我要學功夫打敗壞人。”
我們一個學了舞蹈,一個學了柔道。
還記得她拿第一張獎狀的樣子。
也記得我打第一個人的樣子。
“小心點。”我笑得比她嫵媚,抽出超細摺疊合金棒,三下開啟後指向她的脖頸。
許靜心很快反應過來,頭往後仰的同時腳勾起地上一件裙子,不著目標丟向我,沒有一點殺傷力,但是特別準。
她似乎有意無意地隱藏,我收起棒,這個也是許老給我的,說恩惠暫時不告訴我,只送一個小武器。
的確是小武器,只是還有開關可以隱藏棒面的尖刺。
我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生的女友,嗤——有用嗎?”她不屑:“許家的繼承權肯定是我二哥,那個情人生的兒子近似無用。”
我忽然同情起許生來,小時候他該是怎樣的生活才保護自己,連妹妹都是這樣,何況是情深意重的爺爺,即便有血緣關係也容不得自己兒子有情人,甚至有孩子。
相信我,一定要盡全力幫他獲得繼承權,我對許家太太的位子不是沒興趣,稍微有點野心的女孩子都想自己將來的生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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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事情鬧大
“那麼——”我頓了下:“還能輪到你?”
許靜心白了我一眼,她把地上雜物用腳踢到一邊:“來吧,不是很不滿我把你的鞋子弄髒嗎?”
她這樣說似乎是有意讓我和她比試,好探探我的身手,那麼讓她失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