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的人,哭是無聲的,媽,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但是麻木著聽她吼完,親不親,一句話就可以確定麼?只是她會說謊麼?
直系,多麼熟悉的一個詞,我是學理的,這種低階的生物知識總還是瞭解得透徹的。不能和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近親結婚,優生學的觀點。
媽,您都用上了直系這個詞,多麼可笑。
我開口,沒法譏笑她,只是想問清楚,她這是何必呢,我可以不當你的女兒,“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我什麼時候是您的女兒?可真是個笑話,紀英隼什麼時候又成了您的兒子?”拾起一片花瓣,再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碾磨,紫黑色的汁液染在了肌膚上。
我憑什麼信你一言之詞,就憑你都不敢看著我說話,告訴我答案,我為什麼要懷疑我們的關係。
“以前就姓紀難道你忘了麼?你從來就是紀家人。你是我和紀揚私生的,私生的……”
“我以前姓紀?我不記得了,媽,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只知道我叫小哥兒……”紀什麼?我統統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自從來到紀家,你就從未抱過我,連與我說話都感到不屑。
“小哥兒,媽沒騙你,你們不可以,好不好?那兩個人也來了,他們知道了你們的一切,就算……就算媽同意你們,他們也會處理的。”
“誰?”輕輕撫上小腹,無力地笑,看來他真不合適來到這個世上,我卻在逞強,“你不用說這種話,我們不會分開,永遠都不會。”
抬手嗅了嗅手上的花香,很熟悉的味道。
她抽泣著,趴在那些黑色的花瓣上,多麼傷感的黑色——黑色的髮絲,黑色的大衣,黑色的皮鞋,黑色的鬱金香。原來是鬱金香,那股淡淡的聞著好似憂愁的花香,原來是鬱金香。
拾起一片,放到鼻尖,仔細地聞,淡淡地笑著問她:“這是新品種吧,應該挺貴的,在國內還沒看到過呢。”
放入口中,微苦,澀澀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不錯。
“是真的。你們不可以在一起,就算媽求你了,小哥兒。”她的臉埋在黑色的雲髻下面,始終不再抬頭。
媽,你為什麼要帶來一地的鬱金香回來,而且竟是破碎的?這是你給我的禮物麼?你把自己送給我?補償我即將得到的損失?還是讓我吃下這珍貴的神秘黑色?鬱金香,有毒。
一片片地往自己嘴裡塞花瓣,紫黑色的汁水從嘴角流出來,劃過脖頸,流過乳房,直至小腹也感受到了那抹冰涼透徹,苦澀的味道越來越重,頭已開始慢慢脹痛,為什麼會有黑色的鬱金香?黑玫瑰代表著高貴,那麼黑色鬱金香呢?
“媽,黑色鬱金香的花語是什麼?”靜靜地躺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問她,這一聲‘媽’我叫得極盡溫柔,畢竟生養我一場。
她抬頭,看著我,看到我嘴角的紫黑,毫無形象地尖叫:“你在幹什麼?快吐出來!小哥兒!”她伸手來摳我的喉嚨,我一直緊閉著唇,還不忘面露微笑,喉嚨裡的苦澀永遠都會記得,永遠,媽,黑色鬱金香的味道比之於你應該好上百倍,可我不能吃你啊!
“求你,求你吐出來。”她今天真是狼狽透了,這個高貴的女人。頭髮都散了,像個女巫,瘋狂地做著法術,而我就是那個被下咒的娃娃,漸漸失去知覺。
“吐不出來了。”我用餘下意識昏著頭張嘴說話,笑笑,“沒事,媽,最多掉光頭髮,你還沒跟我說黑色鬱金香的花語呢,虞金香,紀揚的夫人,紀英隼的媽媽,紀曉鴛的媽媽,還有我——紀曉鴿的——親生母親。呵呵,為什麼要帶鬱金香回來呢……”
眼皮終於覆蓋上我的眼瞳,一片黑色,也許那是一片黑色鬱金香的花海。人都說,鬱金香高貴美麗,可是又有幾人知曉,置身於鬱金香花海,你會幸福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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