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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錦煙道:「那就麻煩六叔了。」
「阿丸,」蘇穆知見慣了她從容鎮定萬事在握的模樣,驟然見她這般低落,心裡也難受,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他說:「眼下你是雙身子,要保重。屆時他回來了而你又病倒,可不好。」
「嗯。」蘇錦煙繼續點頭:「我知道的。」
送走蘇穆知後,霜凌扶她回房,低聲問:「小姐為何要瞞著六爺?」
「為保萬無一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蘇錦煙道。
等事情過後,她再親自向六叔道歉吧。
她吩咐道:「去端盆熱水來,把臉上的妝洗乾淨。」
蘇穆知走後,次日,紀涵青也來了。
彼時蘇錦煙正在喝安胎藥,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只對外說蘇錦煙這兩日已經病倒了,拒絕一切探望。
不過紀涵青還是要見一見的。
「去請她進來吧。」蘇錦煙吩咐道。
紀涵青進了屋子後,見蘇錦煙躺在軟塌上,眸色有些迷糊,不知道是病的還是困的。
「我打擾你歇息了?」紀涵青問。
「並沒有,」蘇錦煙支起身子:「紀姑娘請坐。」
屋內燃著炭盆,十分暖和。紀涵青解下頭蓬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遞來的熱茶呷了一口,才緩緩問:「我聽說了尉遲瑾的事,落河遇害是誰傳出來的?」
紀涵青覺得依尉遲瑾的本事定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對於外邊那些傳言她是不信的。但聽說蘇錦煙病了,想了想便來探望一二。
「尉遲瑾的侍衛們都是有經驗之人,他們都如此斷定了,估計也八九不離十。」蘇錦煙道。
「也不盡然。」紀涵青說道:「尉遲瑾那樣的人比王八還耐活,怎麼會死?反正我是不相信。」
聽到這個比喻,不知為何,蘇錦煙有點想笑,但極力忍著。
她低下頭:「借你吉言,我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你莫要多想,」紀涵青說:「他自然會平安回來,畢竟他可不捨得就這麼死了。」
「為何?」蘇錦煙問。
「他那麼喜歡你,當初連賜婚聖旨都敢拒絕,又怎麼會輕易就死。」
聽紀涵青將這樣的事平淡地說出來,蘇錦煙心裡有些詫異:「你」
「你以為我喜歡尉遲瑾?」紀涵青問,而後又解釋道:「一開始我是想嫁他,但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家裡的長輩們希望我嫁他。」
「只不過得知他喜歡你之後,我可是一點也不稀罕這樣的男人了。」紀涵青道:「但是我忍不了他貶低我。」
「?」蘇錦煙好奇:「他貶低你?」
「是的。」紀涵青道:「他說我什麼都不如你,我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我那時就很好奇他口中處處比我優秀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紀涵青又道:「也就有了之前在荷州城與你較勁的事。」
經過這段時間,紀涵青對蘇錦煙的看法徹底改變,此時此刻居然還能從容淡地將這件事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紀涵青繼續道:「沒見到你之前,我的確覺得你不怎麼樣,興許是尉遲瑾誇大其詞。」
「現在呢?」蘇錦煙問。
「蘇錦煙,」紀涵青面色依舊冷清,卻又不大自在地說道:「我此來也是想向你道歉。」
「你與我所見過的那些貴女們不一樣,」紀涵青微微別過目光:「你確實是我見過最獨特的人,也是我想成為的那種人。」
「我出生世家,含著金鑰匙長大,受祖父親自教導,得到世人稱讚。眾人都覺得我是光鮮亮麗且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也一度認為我是世間所有女子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