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5 頁)
沒了,一張玉面毀了。賈蓉,你幾乎一無所長了,可憑什麼你還這麼傲氣不減,你以為你是誰啊?
從馬廄回來,在樓梯上迎面遇上那倆、嗯…押送人員…保鏢…貴客,沒想到他們也這麼早就起來了。既然這樣,那就早點出發吧,他倆也同意。我吩咐值夜的小二給準備點飯,回房洗漱、拿了行李下來。饅頭已經餾好,就著鹹菜吃了點,三人就在凌晨的夜色中動身了。
一個多時辰後,到了去延慶的岔路,天色已漸明,朦朧可以看見遠處的青山,基地就在那裡。拉馬眺望,我那一百九十六個兵,不知道回到基地的有多少。死去的兵們,都是我把他們帶上了不歸路。心裡瞬間大慟,我狠狠揮鞭打馬,不再停留。
到達京城南門時十點半、已過巳正未到巳末,此時哥哥應該還未下早朝。去了成衣鋪子,買了三身官服換上。又在離皇宮近些的地方找了家客棧,放下行李,寄了馬匹,吃了東西。
進宮需要令牌,我有令牌進宮自然不成問題,但我無權帶人進宮,所以此事還要另想辦法。看看令牌上“文武四品及四品以下官員聽令”的銘文,只能這麼辦了。
在宮門不遠處,截住兩個低品級的官員,出示銘文,強行借用了他們的令牌。彼此記下對方的名字官職。
進入宮中,向著大成殿走去,我看過表了,這個時間哥哥應該在大成殿吃飯。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漸漸緊張起來,手心裡都是汗。
到了殿前,我的腳步慢了下來,腿在哆嗦,牙齒在打顫。
“賈大人,怎麼慢下來了?”那倆人中的一個問我。
我說不出話,勉強笑了笑,只臉上肌肉僵硬,笑得自己都覺得彆扭。想起那份介紹信,掏出來遞給他們。想了想,又把寫著那兩個官員名字的紙條遞給後面倆人拿著。
“賈大人,什麼意思?”
我沒有精力回答,一步一步的走著,死死盯著殿門,心跳得幾乎要炸開。登上臺階,走到門前,值班的侍衛好像伸手示意了止步,恭立門邊的太監好像出言詢問了什麼。
好像推開了什麼人,還踹了誰一腳,清除了障礙,推開了殿門。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對面的龍椅上的哥哥,看了這一眼,就再也轉不開目光。被什麼絆了一下,大概是門檻,我踉蹌了幾步,幾乎摔倒,可視線彷彿被黏住般,就是收不回來。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好像有什麼人在和我說話。“賈爺?真是賈爺!您老還活著?”顫抖而尖細的聲音大概是哥哥身邊什麼人發出的。
身後似乎傳來喧譁,哥哥身邊那人好像奔了出去。
很快喧譁沒了,靜了下來,只剩下我的腳步聲,一下下的響著,離哥哥還有十幾步?二十幾步?我已經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哥哥呆呆的、不敢置信的表情,和,兩鬢白髮如霜。
他才三十二,怎麼會發染霜雪?是因為我嗎?剎那間心痛如刀剮火燒,渾身都在發抖,再也邁不出腳。他的面容在我眼裡,一次次的模糊了清晰。
“哥——”我張口叫了他一聲,可嗓子啞的厲害,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他像是被我這下無聲的呼喚驚到,唰地站起身來,衣袖慌亂的掃過龍案,東西稀里嘩啦的亂掉。三步兩步衝過來,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猛的停住,滿臉滿眼的惶恐和害怕,很久很久之後,他輕輕伸出手來,顫抖著摸了下我的臉頰,又摸了一下,接著是第三下。
繃著的肩膀鬆了下去,惶恐和害怕變成了狂喜,極黑的眼瞳彷彿迸出絢爛的色彩,手抖得越發厲害幾乎是在哆嗦,接著他的身體也開始發抖。
極黑的眼睛很快蒙上了水色,眉毛漸漸壓了下來,雙唇被抿緊、腮上咬肌繃起,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他漲紅了臉喘著粗氣,神色從狂喜變成了暴怒。
風聲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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