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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向院子裡劍拔弩張的三人哭喊道:“你們快來,我娘,我娘她吐白沫了……”
三人嚇了一大跳,那劉成更是幾個箭步奔進了屋子;張玉鳳眉頭一皺,便也緊跟了進去。
劉成在何氏的身邊坐定,為她號了脈,看了舌苔,又在何氏的頭上紮了銀針,這時,何氏才緩過勁兒,不再抽搐。
又從藥箱裡取出幾味藥材親自往灶間裡熬藥,黑苦的藥汁熬好,囑咐元娘餵給何氏喝。
張玉鳳默默地坐在屋子裡,看著劉成忙來忙去的,她的神情有一絲恍惚。
老實說,這劉羅鍋子若是背是直的話,他比順子要英俊得多。挺直的鼻樑,深遂的眸光。每當專注著某一事時,總是那樣的幽深。他的額角有了幾根白髮,不明顯,卻仍被張玉鳳看到了。聽人說。這劉成的背不是打小就彎的,而是後來受了傷才這樣的。
張玉鳳在想,他究竟經歷了多少坎坷,受了多少磨難才會變成這樣。
不過,他的那雙眼睛,卻很黑,很亮,流露出一股壓抑不住的生氣,使人可以從中感受到他的智慧與聰明。
劉成待何氏的燒退下來的時候,卻徹底鬆了口氣。收拾藥箱時。不意間看到張玉鳳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不覺一怔。這丫頭若不發瘋,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還是有些不同的。他輕輕咳了一下。繼續收拾。
張玉鳳被他這一聲咳嗽驚覺過來,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卻不肯讓他取笑,掏出帕子往他的身上一撇,“誰稀罕看你咋的,你臉上有灶灰!”
說著,也不瞧他一眼,抬屁股就走人了。
劉成接住帕子,卻沒用它擦,手背到臉上這麼一噌。果見有一層灶灰。就那麼隨意地噌了幾下,準備回家再洗。
元娘手裡還有點餘錢,卻不知夠不夠劉成的診金,惴惴不安,“姑夫,這診金是多少錢?”
劉成瞥見她布帕子裡包裹的一小把銅錢,笑著搖搖頭,“不必了。你娘也不是什麼重病,我這兒再給你留兩副藥,就像我今天這般熬著給她喝。三天就應該見好,如果仍不見好,你再來找我吧。”
“多謝姑夫。”元娘施了一禮。
劉成笑道:“好好照看你娘。”
見他揹著藥箱要走,元娘忙將藥箱接過來,背在自己的背上,“姑夫,我送你。”
劉成知她在感恩,便不再與她爭,怕拂了這孩子的好意,兩人便一前一後出了院門。
趙婆子已經從趙氏那裡聽到了風聲,一直守在自家的豬圈前,見他們兩人從她門前經過,便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後,憤憤地扭過身去,操起攪豬食用的長把鐵勺子,猛地朝一頭花豬身上打去,打得那花豬嗷嗷地直叫。
她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該殺、該瘟、該不得好死的!弓著個腰,上別人的食槽子裡搶食吃。怎麼不讓你一口氣上不來噎死!”
劉成與元娘一聽,就知道這趙婆子罵得不是豬,而是在罵人。元孃的火氣就上來了,剛想還嘴,劉成卻一把拉住她,示意她不要還口:“走吧,與這些人置氣,不值得。”
“姑夫!”元娘這一聲姑夫叫得真真發自內心,她替他鳴不平。
劉成搖搖頭,他已不再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當年的爭強鬥狠,他也有過。可是到了後來,又能怎麼樣呢,瞧瞧著他的羅鍋子。這些年來,他告誡自己的只有一句話——在看病救人上一定要堅持根本,其他事一定要忍耐。
“好了,我都不氣,你又在氣什麼?你回去吧。”
劉成笑得風輕雲淡,從雲孃的背上取下藥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老爺子回家後,從張玉鳳的嘴中得知此事,默默地抽了會兒旱菸袋,什麼也沒說。待到第二天早上,見何氏果真有了好轉的跡象,便叫過張義勇去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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