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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秋看著邢越先是一臉冷笑,可隨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低下頭看著左胸那道疤痕,本來還有些銳氣的臉多了幾分悵然。
「我本以為師尊會留下來,直到我成功築基的那一天。可終究,還是我不爭氣啊。
師尊他放心不下我們,即便到了飛升的邊緣,也一直忍著和天道作鬥爭。
剛開始還好,但是越到後面越難以堅持。
師尊無法,他就將全身那堪稱恐怕的靈力全部封印起來,連一絲一毫的靈氣都不敢洩露。
我們本以為這就行了,可是卻不知師尊為了做到這一切有多麼痛苦!
若不是師尊因為全身靈力被封印,所有的生機慢慢減退,頭髮鬍子全都開始變白,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還蒙在鼓裡。
這道傷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我師尊他太偉大太倔強更太固執,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他非要等到我們羽翼豐滿的時候。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師尊他,拯救了全天下的那個男人!
那個時候他能不能活下來,這一切都不可知!
我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尊因為我們自身的不成器,明明飛升不就好了,卻偏偏這般無休止境的折磨自己!
所以我以命相搏,拿著他給我的蒼雪對著自己心臟,若他還是不肯飛升,我就瞭解此生的性命,以死謝罪!
就算把我們師兄弟的命全都加起來,也沒有師尊他一個人的命重!」
邢越張了張嘴,一雙猩紅的眼緊緊地鎖住了謝清秋,身體不可控制的顫了顫。
那是後怕。
謝清秋說完,便看向邢越,伸出手揉了揉之前被他打的地方。
「他原本以為我像之前無數次一樣是在開玩笑,所以也沒有阻止,直到我將蒼雪刺了進去……
師尊他真得很在乎我啊,被天道捕捉靈氣波動的那一瞬間,就是在為我療傷啊。
看到我的血終於止住並且甦醒過來,師尊他在飛升的前一刻,抱著我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直到他走後,我才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混帳,於是我收斂起所有的鋒芒,直至將你收入旗下作為弟子。
那是我第一次當人師尊,沒有任何經驗,再加上你一直……帶著假笑的面具,但是卻很聽話,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
前天我問了落白,他就說你這人欠管教,什麼打是親罵是愛的我也不懂,但他卻很肯定地說,只有我打你罵你,你才能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謝清秋抬起頭,忍住了眼睛的酸澀,旋即看向邢越,聲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之前打你的那處,疼嗎?」
邢越搖了搖頭,看著謝清秋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明白,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睛更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孩般懵懂無知。
他搖了搖頭,聲音艱澀地道:「師尊,我難受。」
謝清秋在聽到這句話後,那眼淚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掉了下來,可是心中湧起的卻是無邊無盡的狂喜!
他激動地將比他還要高上一個頭的邢越,緊緊地抱住,道:「……早說,不就好了,這一句話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若你覺得,
你的雙手染盡鮮血,配不上我,那我也在你的面前染盡鮮血!
若你覺得,
無情無欲像個怪物般的你,不配被我放在心上。
那我便在你面前大義滅親,就算是負了整個朝陽劍宗也絕不負你!
在師尊飛升之後,我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先給大家為這三天的斷更道個歉,然後還有一堆作(廢)話,明天在續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