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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聽聞太醫的話終於放心下來。福全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雖然不經常過去看望,但他無疑是在意他的。畢竟自己要是過多寵愛於他的話,於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嗯,好。」順治又看向形容狼狽的寧妃,微微皺眉,「你也好好休息換身衣服吧,福全還要你照顧不要生病了。」
寧妃聽到太醫的話終於放鬆了緊繃的心神,見福全喝下藥睡的安穩,也有心思考慮其他的事情了。
「是,皇上,天色也晚了,您今天就在這裡歇息吧。」
順治本來也是想要在永壽宮歇下的,畢竟他還是有點兒擔心福全晚上會發燒。只是本來就對寧妃心有懷疑,現在有聽到這話,順治看寧妃的眼神越發的暗沉,這是邀寵?
那麼福全落水是不是寧妃自導自演的?畢竟當時自己剛去翊坤宮她的人就精準地找來了,簡直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尤其是福全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順治頓時就覺得一股怒氣上湧,但是看到還在昏睡的福全,又將怒氣壓下,面上絲毫不顯。
「嗯,朕在這裡歇息。」
寧妃累了,也沒有什麼心情討好皇上。當時怕福全出事,她簡直跑出了最快的速度。
還好阿瑪悄悄安排到福全身邊的奴才頂用,福全才沒出什麼事,但是她也受到了驚嚇。禮貌性地詢問了皇上,也沒有注意到皇上的情緒變化。
現在確認福全沒有大礙,她只想要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將這件事好好查一查。這件事很多可能是孟古青做下的,畢竟她當時的舉動太過於反常了。自己要找好證據,讓皇上廢了她的後位。
於是,兩人就這麼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歇下了。
翊坤宮
晚間的翊坤宮很安靜,這個時間即便是守夜的奴才也不可避免地打盹。加上翊坤宮的宮人被皇上和茗安兩人狠狠篩選過,說翊坤宮的籬笆扎得像是個鐵桶也不為過。再加上始終沒有出過什麼差池,宮人們不可避免地鬆懈了一些。
這時,一個鬼祟的身影悄悄地從偏門潛了進來。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前行。今晚月光很暗,來人又不敢使用燭火,只能躬身摸索著前進。
用手摸索著前進的奴才顯然運氣不是很好,一頭扎進了茗安種的仙人球地裡。不意外地被扎的滿手刺,只能在心中罵娘,嘴中輕輕嘶嘶呼氣,既不敢呼痛,又不敢有大動作。只能猙獰著臉,忍痛將手上的此一一狠狠拔掉,然後將上衣脫下纏在手上,摸索出了這片仙人球地。
來人好容易出了仙人球地,撥出一口氣,放鬆了些。心中惡狠狠地將這個該死的仙人球地和翊坤宮眾人都詛咒了一遍。
心中幻想著等明天這個高高在上的淑貴妃就會被打落塵埃的場景,就一陣快慰。
然後略帶得意地伸手將別在褲腰裡的一把鑿子拿出來,隨意找了個地方想要將它埋進去。只是也不知道他是正在走黴運還是怎麼樣,剛巧一邁步就一頭栽進了茗安白天挖的坑裡。
「啊!」
一聲慘叫傳來,將守夜的奴才徹底驚醒了,安靜的翊坤宮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等到睡熟的茗安被叫醒時還有點兒不高興。
大半夜的誰呀?這麼敬業!都這麼晚了還在搞事,後宮內卷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還有點兒睏倦的茗安進來堂屋就見一個滿臉血的奴才被押著跪在那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沒必要,真沒必要。
既然都抓住了還沒問清楚就動用私刑不大好吧。
【蠢宿主啥時候變得聖母了?】
動用私刑也不好這麼明顯吧,這個奴才這模樣,皇上要是因此誤會我是什麼暴力女就不好了。
【不會的……】你不是早被皇上貼上了暴力的標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