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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你工作了。”她說。
鍾銳問她睡得好不好,想吃點什麼,並指給女孩兒水房在哪裡,讓她洗漱,然後兩人一塊去離學校不遠的一個有早點供應的餐廳吃早點。鍾銳點了皮蛋粥、蒸餃和新鮮的泡菜。
他一句也不問她關於她的事,她也不說。
吃完早點,女孩兒要走,鍾銳說她可以先住在這裡,他回家住,她說這樣會影響他的工作。鍾銳怎麼說也不行,後來他發了火,發火也沒用。她說她一個人在外面闖蕩慣了,昨晚上的情況是絕無僅有,讓鍾銳放心,然後就跳上了一輛公共汽車,不見了。
她走後,鍾銳睡了一個小時,爾後再也睡不著了。那女孩兒穿過的圓領衫和褲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邊,似乎還帶著她的體溫和氣息,人卻不知去了哪裡,這成了鍾銳心中無法釋然的牽掛。無名的怒火、情感沒處發洩,鍾銳跳下床給譚馬打電話,痛斥:
“……明知道她沒去處,不管不問,還號稱喜歡她,就這樣喜歡嗎?……”
譚馬為自己分辯,一、二、三、四地列屬自己為她找過而沒成功的住處。
於是鍾銳呼了喬軒。
自鍾銳離開正中公司的訊息傳出,就有無數人來找,喬軒是其中之一,透過的是譚馬的關係。喬軒想要ARPHA2。0的核心資料,他們公司打算在正中公司之前推向市場,找鍾銳了幾次,鍾銳沒有同意,凡是這類事他一概回絕,這是他的原則,對事不對人。他一向討厭這類行徑,不論是買的還是賣的。
他決定為王純例外。
喬軒幾乎一秒鐘都沒耽擱地趕了來。
他告訴喬軒,他同意給他ARPHA2。0的核心資料,條件是,要喬軒說服他父母把房子租給王純,房租二百,所欠部分由喬軒用應給鍾銳的酬勞代為補齊。
喬軒高興之餘暗暗驚訝,這王純到底什麼人,傾倒了這麼多的好男人?
鍾銳不解釋。
喬軒走後他便開始工作。手中沒有ARPHA2。0的資料,要全憑記憶重做,困難很大。撂下正乾的專案,拋開所有瑣事,鍾銳在微機前坐了兩天兩夜。兩天後,喬軒按約定的時間來取,待到喬軒來時鐘銳又改變了主意。
“什麼時候王純搬進去了,她滿意了,這軟盤我什麼時候給你。”
這不是他的風格,在這方面,他一向不夠嚴謹。王純使他不得不嚴謹起來。一想起那個狂風暴雨的晚上,想起那女孩兒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心中的滋味無以名狀。
晚上,老喬下班回來,在樓道里就聽到自家傳出的叮叮噹噹聲,開開門進家,看到老婆正往廚房門上釘掛鎖的合頁。
“幹什麼呢?”
“忘了?……喬軒今天帶黃客來。”由於嘴裡含著釘子,許玲芳發音有些困難,“房客”說成“黃客”。老喬倒是聽明白了,不明白的是這跟釘合頁有什麼聯絡,他想也許是自己沒說明白。
“我是說,你釘這幹什麼?”
許玲芳從嘴裡拿出了最後一個釘子,左手拇指、食指捏著,右手揚起榔頭,歪頭眯眼對準了幾下子敲進門框裡。嘴裡沒了東西,說話立馬利索多了。“鎖門哪。我可不想跟誰合用一個廚房。”
“說說就行了。這像什麼,防賊似的,顯得多不友好。”
“那家家戶戶都敞著過得了,那多友好!”邊扣上釘好的合頁,吩咐丈夫,“去,去廁所把手紙香皂都收起來,收屋裡去。”
“不用了吧。”
“去啊。”
老喬只好去。許玲芳把鎖掛在合頁上,鎖上門,推著試試,挺好。在衣襟上拍拍手上的灰土,去廁所巡視。廁所裡,老喬取下手紙,正拿香皂,許玲芳拿過一個盆,把洗髮水、牙膏什麼的統統收進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