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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濤來電話了,想來看看你,我同意了。”
“他來,我走。”
“不要太任性……”
何濤來了,夏心玉開的門。
“你們怎麼了,何濤?”夏心玉小聲問,何濤沒說話,夏心玉說:“去吧,在她房間裡。發了一夜燒,才退下來。你陪陪她,我去買點吃的。”
何濤來到曉冰的房間,看著曉冰如驟然凋謝的花似的面孔,心裡很難過,卻不知從何安慰,在曉冰的床邊坐下。
“你走。”
“等阿姨回來我就走。”
“我想睡了。”
“我去客廳。”
“你、走!”
“我們現在不談,等你病好了再說。”
敲門聲。何濤到門口:“找誰?”
“夏曉冰在嗎?”是一個男聲。聲音頗渾厚。何濤開了門。來人是一個年輕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衣服可體,一望而知質地極好。
“聽說夏曉冰病了……”
連曉冰病了他都知道,他是誰?是曉冰的誰?儘管知道自己這樣做不禮貌,何濤還是看似無意、而實際上是有意地把對方堵在了門口。
“請問貴姓?”
“沈。”
沈五一!看來他還沒有放棄曉冰。“沈先生!快請進來!”屋裡曉冰招呼道。
沈五一對何濤彬彬有禮一笑,閃身進了屋。
“我打電話來你媽媽說你病了,怎麼樣了現在?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沒事兒,已經好了,謝謝你。”曉冰見到沈五一非常高興,“沈先生,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有。”
“我想搭一下你的車。”
“可以。”
曉冰忙不迭下床,何濤制止她,“你去哪裡?”曉冰不理。何濤又說,“等夏阿姨回來再走好不好?”沈五一也說要不就再等一等,反正他一晚上都沒事,但曉冰堅持要馬上走,語氣態度非常急切。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她差點忘了,要擱以往,忘了也就忘了,但是今天,非去不可。走到門口時,何濤試圖再一次阻攔她,“曉冰,你剛剛退燒……”
曉冰憤怒地扒拉開了他的手:“我的事,我們家的事,跟你無關!”
鍾銳晚些時候知道了曉冰找王純的事。
曉冰從王純那裡走後,王純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夏曉雪。那天傍晚,躺在曉冰的床上,曉雪坐在床腳處,對她說不要怕,說一定安心養好了身體再走,那溫和,那友愛,此刻格外的強烈清晰,她不敢再想,找了創可貼包上手指匆匆離家。
能找的人只有鍾銳。
鍾銳正在和譚馬談事,她顧不上譚馬了,直截了當把鍾銳叫了出去,三言兩語說了發生的事情。鍾銳拉過王純受傷的手指,半天不語,最後長嘆一聲:
“為我受了這麼多的苦,精神上,肉體上……該早下決心的,徒然讓所有人跟著痛苦。……”
王純有些緊張:“你想怎麼樣?”
“事已至此,只有攤牌。”
“絕對不行!”
“長痛不如短痛。……”
“知道。但是不行。”
“為什麼?”
“不知道,說不清,我只是覺著現在就這樣我難以接受,再等等。”
“等什麼?”
“再過一段時間,你和她再過一段時間,也許你們真的像書上說的不過是一時危機……”
“哪本書上說的?”
“好多書上都說。這段日子我看了好多這種書……”
鍾銳憂鬱地笑了,摸了摸王純的頭髮,王純閃開他的手。“快說,怎麼辦,到底?”
“已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