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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歌：&ldo;他是鳳凰嗎?&rdo;

&ldo;不算是。&rdo;

&ldo;什麼叫不算是?&rdo;

&ldo;鳳凰有鳳凰骨，他身上沒有鳳凰骨。&rdo;

沒有骨頭的鳳凰，徒有其表。

言歌不太懂。

可聽著三郎這種話，胸口那疼痛更加劇烈。

她喃喃說：&ldo;惡蛟龍以後不會記得他。&rdo;

惡蛟龍不記得他。

他的孩子，以後更不可能記得他。

就連她，有可能用不了多久，也會忘記他。

畢竟，他不是她的誰。

他希望被所有人忘掉嗎?

為什麼不願意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孩子記得他?

臉上濕濕的。

言歌摸了把，全是淚。

她悄悄擦了乾淨，生怕三郎看到笑話。

畢竟，她和那隻扁毛畜生，其實真正說起來，所謂的交情都是仇。

她又想起來，那隻扁毛畜生總說她和他是故友。

是故友嗎?

她有些茫然地將頭窩在三郎的肩膀上，輕聲又問：&ldo;鳳凰骨是什麼?&rdo;

&ldo;每一隻鳳凰都會有鳳凰骨，鳳凰骨看似是鳳凰的骨架，但對鳳凰來說，鳳凰骨和人的三魂六魄差不多，沒有鳳凰骨，鳳凰也活不了。&rdo;

&ldo;那，如果沒了鳳凰骨還能活下來的鳳凰呢?又是什麼?&rdo;

三郎沉默。

言歌以為自己這問題太刁鑽把三郎問了住。

三郎卻在沉默片刻後，輕聲說：&ldo;沒有鳳凰骨還能活著的鳳凰，非人非鬼非魔非妖，是怪物，是異類。&rdo;

&ldo;異類?&rdo;言歌嚼著這兩個字：&ldo;他因為是異類，所以不被這世間所容嗎?&rdo;

&ldo;不是。&rdo;三郎說：&ldo;異類尚有一線生機，可他沒有。&rdo;

言歌聽不太明白：&ldo;為什麼他沒有?&rdo;

&ldo;他是已死之身，被人逆天復活，躲在那些下界位面裡，還能有一絲生路，可回到這本該屬於他的世界，他便活不了。&rdo;

言歌后知後覺，懂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他本該是已死之身，所以活不了。

&ldo;那，那如果去下界的位面，可以將他復活嗎?&rdo;

三郎答：&ldo;復活，並不是那麼容易。&rdo;

言歌摟著三郎脖子：&ldo;三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那你知道怎麼復活他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三郎頓了頓，輕聲說：&ldo;我以前，有聽過一個故事。&rdo;

&ldo;故事?是關於鳳凰的嗎?&rdo;

&ldo;嗯。&rdo;

言歌沒什麼興趣聽故事。

她心口依舊疼的不行。

她整個腦海里，都是那隻扁毛畜生。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心念唸的就是那麼一隻傢伙。

她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的難受。

眼眶漲漲的，特別想流眼淚。

第1608章 小樹樹呀

可是，因為不知因何而起，哪怕這種情緒快要主宰她的意志。

可她還是在忍耐著，剋制著……

這樣的剋制，在夜晚的睡夢裡又爆發了出來。

夢裡有少年一聲聲喊她&ldo;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