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5 頁)

===闔家團圓==========================

小屋中的油燈光亮如豆，映襯著所剩不多的燈油便更顯脆弱。玉凝一掌拍在木桌上，燈火登時顫三顫，才是堪堪穩住不滅，玉凝滿是慍怒的聲音便響起了，

“說！東西丟哪裡去了！給我說實話！”

榻上縮著一個小娃娃，似是七、八歲年紀，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吼嘚，臉色慘白如紙，只有一點燭光給他的臉添了點暖色。他揪了揪衣角，顫聲道，

“我、我、玉……”

玉凝見他猶豫不決，眼神撲朔，登時怒火衝心，瞪大一雙美目，厲聲呵道，

“說！玉佩去哪兒了！你把玉佩弄哪裡去了！”

小娃娃頗為恐懼地避開他的目光，一雙烏黑漆亮的瞳人生得美極，在暗夜裡被燈火照得泛亮，他只吞吐著道，

“我、我丟了、丟了……”

“丟了？！”

玉凝忽地眯起眼來，目光甚是凌厲，他騰地坐起，抽出腰間的軟鞭啪地衝地上一抽，地面頓時塵土飛揚，玉林猛地朝榻裡一躲。待塵埃落定，只留一條入土三分的鞭痕，力道可見之狠。

“說實話！玉佩哪裡去了！”

“我、我都說了、丟了！就是丟了！”

玉凝見他狡辯，登時氣結，揚起鞭子便要抽，手舉到一半又是狠狠地甩手扔鞭，他立刻四下尋找，找了根木柴，拿起要打時看到弟弟那張慘白的臉，又是哐啷一聲扔罷，上榻扯過玉林，三兩下扒下他的褲子，揮手使了狠勁打下去。

玉林被打得生疼，頓時哭叫起來，道，

“丟了！就是丟了！你、你打死我吧！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了！娘啊……我不要哥哥了……”

玉凝聽他說一句便是打一掌，直聽到最後一句，卻是連手都顫了。玉林見他停了，哭得更大聲了，哭聲只孤零零地在這空曠的孤野裡迴盪。

他停了手，站在榻邊氣息有些不穩，勉強壓制住了才顫著聲道，

“也罷！丟了就丟了，只要你覺得對得起娘，你便是將它送人了我也不管你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只走了幾步便是一陣眩暈，急忙將手撐在榻上，不料手也軟了，整個身子便軟綿綿地倒下去。玉林見狀忙撲上去拽住他的手，慌亂哭道，

“哥！哥！你醒醒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你不要生氣啊！”

玉凝不曾完全失去意識，狠勁搖了搖頭，待有些清醒了便趴在榻邊喘著氣，仍是說著氣話，道，

“我氣？我氣什麼？你把娘給你東西都看不住，我能氣什麼！”

玉林聞言，咬了咬唇，眼淚頓時啪啪地掉下來，哽咽道，

“我、我只是看他可憐，你說那是護身符，能報平安，他、他一個人，又這麼可憐，我就、就……”

玉凝聽了只一手拍在榻上，怒道，

“你怎麼這麼糊塗！孃的東西豈是說送就送的！那是什麼人你就以為他是好人？他可憐你便送他玉佩，他若是說要死了你豈不是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送給他！”

玉林沒法勸服他，只得貼在哥哥冰冷的手臂上，哭道，

“對不起……對不起哥……”

玉凝生生落下滴淚來，直嘆這弟弟不懂事，世間人良莠不齊，誰能保準這一刻對你笑的人下一刻會不會捅卝你一刀，玉林這般善良懵懂，可如何是好！

他正是急躁間，忽聽屋外的動靜，登時飛起一腳，踢起一邊削好禦敵的柴火棍，強撐一口氣朗聲呵道，

“鬼祟之輩不敢現身，定不得好死！”

聞人潛心頭一跳，暗下連聲嘖道，這話說的，真是狠，我死了還不得你守寡？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