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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跟賈政對視一眼,兄弟二人同時暗暗叫苦。
46家法
皇上對於賈琮冒犯皇室的行為很快做出了懲罰:半年之內在家閉門思過不得外出;九年之內不許參加科舉考試,罷免太子伴讀和東宮行走職權,國子監內予以除名。並且責賈赦管教不嚴,將其爵位降為二等將軍,也責令他在家閉門思過一月。
這個懲罰不可謂不嚴厲,首先賈琮除了一個秀才的功名還保留之外;基本上是被打回原形了,他之所以能夠在家裡外頭都能順利;得人看重,就是因為他跟太子親近;常在東宮行走;未來儲君的肱骨;如今被革除了東宮伴讀的身份,算是把他直接從天上打落到地上。
而對他個人的處罰也還罷了,唯獨後面對於賈赦的那條,竟然把祖宗留下來的爵位給降了一級,簡直就是直接往整個賈家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不止是榮寧二府,甚至是賈家其他支脈,連金陵賈家祖宅的幾家也派人過來了解情況。
賈赦又氣又恨,稱病在房中不見人,賈政則焦頭爛額,一邊要應對不斷上門打探慰問的親戚賓客,一邊還要準備給皇上請罪的摺子和向忠順王賠禮的事項,他本來就是個不耐俗物的,如今辦起這些事情,簡直是手足無措,顧東往西。
賈琮,由原來人人敬仰的天之驕子,一下子成了人人唾棄咒罵的家族恥辱,因有水溶的書信和七曦的力保,兩位王爺的面子擺在那裡,賈赦不能處置賈琮,只是讓人把賈琮看起來,不讓他出來見人,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賈母氣得不行,老淚縱橫起來,把賢德妃御賜的沉香拐都幾乎摔斷:“祖宗保著太祖,在千軍萬馬之中,九死一生才掙回來的爵位,就這麼被一起子不肖子孫給敗壞了!”
賈政勸道:“都是兒孫們不爭氣,母親大人快快息怒,莫要這一大把年紀,還要為幾個不省事的兒子、孫子,氣壞了身子。”
王熙鳳也勸:“琮兄弟雖說考取了功名,又有東宮行走的執事,到底年幼,當今萬歲爺看在咱們家祖宗當年相助太祖出生忘死打天下的功勞上,讓他做了太子伴讀,小孩子家,驟登高位,難免不穩重些,這也沒什麼。他如今丟了差事,又被聖旨申飭,現在心裡恐怕也正不好呢。如今咱們只約莫著,如何給忠順王府上賠禮,方是要緊。”
賈母怒道:“若是其他的也還罷了,俱是他自作自受,唯獨這祖宗留下來的功勳,竟因他一個小兒給削了一等,將來我撇了這把老骨頭,地下還有如何臉面見你們太爺去!”
邢夫人臉上掛不住:“翠羽!去把琮小子給我叫來!”
“還是算了吧!”王熙鳳說道,“琮兄弟有北靜南安兩位郡王保著呢,當日王爺親自送他回來,見了大老爺,說了許多硬氣的話,讓我們老爺不要責罰他。這次打了忠順王府裡的世子,能夠這麼不傷筋動骨地保全下來,也是多虧了兩位王爺呢。”
“難道他有兩位王爺仗腰子,竟不把父母雙親放在眼裡了不成!”邢夫人氣的臉色發白,“翠羽,還不快去!”
翠羽趕緊去蘆雪廣找賈琮。
王熙鳳這邊又說起給忠順王府賠禮的事:“此事既是琮兄弟惹下的,恐怕還得琮兄弟自己去一趟,須要消了忠順世子的怒氣方好。”
賈母沉吟道:“他去恐怕不管用……”
王熙鳳道:“我倒忘了,當日南安王爺來的時候,特地囑咐我們老爺,不許讓琮兄弟去忠順王府賠禮。”
“南安王真的是這樣說的?”賈母怒氣又升起了兩重。
賈璉從旁介面:“正是的。”
賈母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一言不發。
不多時翠羽回來稟報:“三爺說他如今被皇上禁足,不能出門,又說……”
“又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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