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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了。鳴人心裡有些煩躁起來了。的確，那個小孩子說得也不無道理。他還太弱了。

他不是弱者，只是現在終究有些弱而已。

終有一天他會變強，然後成為火影。

秉著這樣的信念他手開始結印，嘴裡喊出細碎的字句，

——火遁，土遁，風遁，水遁。

彷彿有些賭氣似地，又或者有些不服氣似地。金髮的少年固執地結著印使出忍術。而那些忍術都有些過於弱了。

——果然還是查克拉控制不夠精準嗎？……可惡。鳴人狠狠地咬了咬唇，然後釋放掉影□。

疲累一瞬全部湧上來，然後他體力不支倒地，有些耀目的陽光直射過來，於是他單手擋住陽光，聞著清淡的花草香，鳴人微微閉眼養神起來。

雖然影□可以讓經驗值加倍，但是疲累也是加倍的。好累礙……身體好累。彷彿沉浸入青草香中，和軟軟的如棉花糖一樣的草地上，少年的神色有些恍惚，然後腦袋也有些暈暈沉沉了。

突然一道殺氣迎面而來。鳴人如受驚的兔子般一躍坐起。雖然已經十分疲累，但是鳴人仍然堅持地將苦無抵在了黑髮少年的頸部。

——然後突然被震驚住了。

很漂亮的少年。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少年的眼睛。

——那雙溫和的黑色眼睛。

他的弟弟也是有雙溫和的黑色眼睛。它也是那樣明亮那樣溫暖。彷彿還盪漾著秋水般心曠神怡。

那一句句稚嫩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

——姐姐。

——好可怕，姐姐。

——我不怕，姐姐會保護我的。

——姐姐，最喜歡了。琉光最喜歡姐姐了。

琉——光。

“Ano……”少年突然地出聲打斷了鳴人有些遊離的思緒，聽見少年有些暖意溫和的聲音響起，鳴人瞬間回過神來，手裡的苦無握得更緊。看著鳴人的動作，白有些慌亂，卻依舊露出淡淡的笑來，“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你在這裡睡著了，有些擔憂你會著涼而已。”

——沒有惡意？擔心我會著涼？鳴人心裡一聲冷笑。你是沒有惡意，你只有殺意。恐怕你擔憂的不是我會著涼，而是可惜沒有能夠殺了我吧。

哼，真是蹩腳。

但是，雖是這麼想著，鳴人卻聽著這話後奇異地移開了苦無，然後仰臉露出個純潔燦爛的笑容，

“啊，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壞人呢。真是對不起啊，嚇到你了。”

即使聽見那樣的謊話，鳴人也還是選擇假裝相信然後放過了他。

以往他是不會這樣的，甚至聽都不會聽解釋。威脅到生命的直接抹殺就好了。可是，那個少年……他的眼睛，彷彿只要看到他的眼睛。自己的所有下意識的殺手都會被自己無意識地化解掉。

——那個少年的眼睛是毒藥。

而他，就是那個中毒的人。

因為那雙眼睛，和他的弟弟一模一樣。他可以對和他弟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下殺手，但是卻無法對著那雙眼睛下殺手。因為擁有那樣一雙眼睛的人，是經歷過絕望以後，世界裡只存在了唯一的光的眼睛。

而當他唯一對誰執著的話，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他的光，作為所有的，全部的，信仰的，光。

上輩子，他成了這樣一雙眼睛所看著的期待著的憧憬著的信仰著的光，那麼，今生，他也無法親手毀掉這樣一雙眼睛。

如果少年不先動手，就放他一馬好了。反正自己也很疲憊了……

這樣想著的鳴人，其實早已經忽略了少年之前直逼入喉的殺氣了。他只是想著，少年若不與他為敵，放掉也無所謂了。他也已經忽略這樣的地方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