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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和消瘦男人見情況不妙,沒有逃跑的機會了,只得抱頭蹲了下來。
警車上,林靛青跑下來,和幾個人制服了他們兩個送上警車。吳歲站在一旁這時才開始雙腳發軟,腳踝的擦傷徹徹底底的疼了起來。剛才推開狗哥手的那個人走上來,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你也是警察嗎?
吳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正視這個男人。他有快一米九,四十左右,半老半年輕。他很結實,身影擋著吳歲死死。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他,溫柔的聲音再次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吳歲在上衣上抹了一把手上的汗,抓過男人剛剛握著褲邊的手,握著晃了幾下,非常謝謝你,我要走了,真的非常謝謝。說完,吳歲鬆開手,踉蹌著向警車走去。那人還在不依不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吳歲回過頭,腳踝上的血一滑,他差點摔倒。男人跑上來扶住他,不然,我給你我的名片?你要記得打給我。吳歲說,好。於是男人從名片盒裡拿了一張名片給他,那張整潔的名片上寫著他的名字,潔淨整齊的讓吳歲不知道怎麼接,他渾身是汗,散發著血腥味。最後吳歲拿過名片扔進口袋,一眼也沒有看。
男人鬆了一口氣,盯著吳歲的灰白色後腦勺看他走近警車,有人扶著他鑽了進去。警車從他身邊疾馳。男人想,他也許是警察,或者是協警。很消瘦但也健壯,也許常常熬夜。頭髮灰白,很有意思。他的身上有著健康的味道,但卻神情憂鬱,重病的感情。他很有趣,男人很好奇,矛盾在他身上多明顯啊。他想著,隱沒在轉角。
晚上吳歲晚上直接去了醫院,許蕊辛在警局裡照看。醫生處理好吳歲的外傷,讓他辦了住院,給他掛水後走了。利用打點滴的時間,吳歲摸索出口袋裡的手機,連同那張名片。名片掉在地上,吳歲不得不彎下腰撿起它。那個男人是個小說家,也是個詩人。名片上只有他的筆名:越陽生,後面是他的電話,潔白的名片在他的手中這樣滾燙,吳歲感到慚愧。對於如此美好、整齊的事物,渾濁會羞愧躲閃。那本不是他應該見到的,夜間的噩夢、清晨的迷惘、偶爾的幻聽,這才是他相符的感覺,悲痛亦有悲痛的快樂。
這個時間應該問問小露在幹什麼,高中這麼緊張,裳露總是出去和朋友玩。撥通電話,等了一小會才接通。
餵?幹什麼?吳歲做警察的敏銳告訴他,背景音裡混亂,不像是在家。
吳歲勉強說道,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
寫作業了沒?
寫啦!你打電話來就是催我寫作業嗎?煩不煩。裳露小時候還好,到了青春期和很多同齡人一樣,叛逆、易怒,不喜歡說教。電話裡傳來一陣笑聲,吳裳露的同學催她過來,不然點的歌要開始了。
吳歲問,你在幹什麼?在哪裡?
別管我!
你在哪裡?
你煩不煩啊!裳露掛了電話。
吳歲聽到滴‐‐滴‐‐的聲音後,無奈的放下手。不能怪小露,也許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畢竟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半夜時候點滴打完了,擦傷的腳踝這時開始麻木的痛了。就像潮汐一樣,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前夜的雨在路面沒有幹,明天也不會幹。銀色的月光下,緘默的水灘泛著冷光,等待被踩碎。
許蕊辛帶上早飯從家裡去醫院,昨晚加班,聽說吳隊長受傷了,她要去慰問一下。護士貼心的帶她去病房,推開門,吳歲的病床外圍拉上了圍布。
吳隊長?她問了一聲,把早餐飯盒放在床頭桌上。我掀開簾子啦。
許蕊辛掀開簾子,裡面那有什麼吳隊長,一套病服疊好放在沒有褶皺的床單上。護士哎呀了一聲,昨天晚上來的,去哪裡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