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聲雷,炸得杜正笙呆若木雞。
冷眼旁觀的邵蘊齊,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醫生了然頷首,交代護士。“馬上為患者進行腦部檢查。”
“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為什麼聽不見?”杜正笙心慌意亂,緊抓住醫生激昂的盤問。
“我們要為她做腦部斷層掃瞄及超音波檢查,才能找出問題。”見多了失控的病患家屬,醫生倒也應付自如。
“淳雪、淳雪……”杜正笙握住她冰冷的手,老淚縱橫。
父親的手傳遞著溫暖,她的眼不斷泌出淚液,沾溼頰畔。“爸……”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他幾乎泣不成聲。“你會沒事的……”是安慰也是期望。
縱使聽不見父親說了些什麼,淳雪仍能感受濃烈的親情和關愛。“爸爸……”
他拍拍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護理人員將她推出病房時,她瞥見一張熱悉的冷漠俊顏,心頭猛然一震。
是他!淳雪心跳加速,雙眼追逐著他的身影,直到出病房看不見為止。
整個腦子全被他的影像佔領,她壓根忘了皮肉痛和聽不見的驚慌。
即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淳雪對他的愛依舊沒有消退半分。
殊不知,殘酷的噩耗正等著考驗她、磨練她。
溫室中的花朵,終究還是得離開保溫箱,獨自對抗風雨,尋求生存之道。
勉強吞完出院前最後一頓晚餐,杜淳雪將自己關進盥洗室,開啟所有水龍頭,水聲頓時充斥整個空間。
雖然聽不見聲音究竟多大,但憑著以往的經驗,應該足以掩蓋她逸出的哭聲。
她蜷縮在牆角,臉埋進雙膝中,淚水不聽使喚的拚命往下墜。
經過一連串漫長且縝密的檢查,醫生以白紙黑字告訴她:她的聽覺神經被血塊壓迫住,聽力功能因而喪失,等大腦自行吸收血塊後,聽力便會復原,但無法估計時間。
她聽不見聲音,成為失聰人士。沒有聲音的世界,她還不習慣……任誰都無法接受!
二十二年的生活化為零,被迫從頭開始。
她不愛哭,知道傷害已造成,就算哭瞎了也無濟於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洶湧的淚和悲傷的感覺。
伸手抹去頰上的淚珠,粉嫩的肌膚被一道硬物刮過,淳雪才注意到無名指上精緻典雅的鑽戒。
據父親說,這是一隻結婚戒指。為她套上的,是她暗戀多年的邵蘊齊。
父親又說,她車禍昏迷期間,他每天都會到醫院、守在她身邊,會客時間結束才離開。
這象徵什麼意義?淳雪反覆問自己,努力想釐出頭緒,偏偏越想越凌亂,頭疼痛不堪。
“嗚……”她抽泣著,備覺無助。
“淳雪、淳雪,你還好嗎?”門外,杜正笙敲門敲得急,一時忘記她根本聽不見猛烈的撞擊。
而她徑自耽溺在失聰的憂傷情境中,把積壓在胸口的委屈及難過發洩出來。
她告訴自己,今晚痛快哭過後,就要打起精神面對往後的生活,絕不讓愛她的父親操心。
驀地,門板被狠狠踹開,她仍一無所知。
“淳雪!”杜正笙來到她身邊,扣住她纖弱的肩膀,驚惶的叫喚。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突然冒出來的父親,星眸還不斷冒出晶瑩的淚。
“傻孩子。”他擁著女兒,哽咽道。“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麼傻事……”
淳雪偎在父親懷中嗚咽,哭得像個小孩。
佇立門邊的邵蘊齊,對眼前上演的感人戲碼意興闌珊。“杜老,該走了。”他慵懶的提醒道。
即使結了親家,他依然沒改口喚杜正笙一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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