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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彎彎在接骨的過程中昏了醒,醒了昏數次,最後一次昏過去,直到第二日中午方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待遇大有提高。以為是自己被少主弄斷了胳膊之後的補償,加之胳膊的傷確實重,行動極為不便,也就坦然的讓那些個丫鬟服侍。
這日傍晚,葉彎彎捧著白日柯夫人講解過的書默默記憶。
突然一陣極為生澀的古琴之聲傳來。琴聲斷斷續續,高高低低,幾不成調,聽得眾人都掩耳蹙眉。
反覆幾日之後,眾人都是苦不堪言,一待到琴聲響起時分,個個如避鬼神,不知所蹤。葉彎彎也因聽多了這琴聲,心中焦躁得有如一把無名之火在燒灼。
這日琴聲又響起,葉彎彎看著眾人走避之後,卻大反其道,循著琴聲源頭而去。
離她的院子幾個樹叢遠,有片人工湖泊,湖中建了幾個小亭,以曲橋相連,分別通往五處庭院。琴聲便是從這湖上的一個亭子裡傳出來。
少主耳朵裡塞足了棉花,架勢十足的看著豎放在前方的琴譜,一個調一個調的彈著古琴。
突然,前面的琴譜被一隻手給拿掉了。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個葉彎彎,本欲發火,不過看到被層層繃帶包裹著吊在脖子上的胳膊,有些個心虛,只瞪著眼睛道:&ldo;醜丫頭,你幹嘛呢。放回去,沒看到本少主彈得正投入。&rdo;
葉彎彎左右晃動了下頭,又把琴譜放了回去。
少主再次瞪了她一眼,繼續一個調一個調的彈琴。
突然覺得耳內一輕,一陣叫人牙軟的琴絃撥動聲清晰的傳入耳內。伸手一摸左邊耳朵,那塞得嚴嚴實實的棉花已不知所蹤。
&ldo;醜丫頭,你還我棉花。&rdo;少主剛剛聽到了自己的琴聲,不免有些底氣不足,但仍惡形惡狀的吼向葉彎彎。
葉彎彎一臉同情的把棉花給了他,氣得少主那臉黑得幾乎可以跟她稱兄道弟了。
少主再也沒心思彈琴,抱起琴,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葉彎彎看著他遠去,也慢悠悠的回去自己院落。
不想剛剛踏入院子,還沒進屋,少主那氣洶洶的吼聲傳了過來:&ldo;醜丫頭,莊裡的人呢?都去那裡了?&rdo;
轉過身,就看到少主氣呼呼的站在院門口,惡狠狠的看著她。
葉彎彎這時候確實有點想笑,而且也真的笑了出來,換來少主一個白眼。她伸出左手,做了個捂住耳朵狀,然後用手比劃出人悄悄跑路的樣子。
少主的臉更黑了,低咒了聲:&ldo;你怎麼不跑?&rdo;說罷眼神兇惡的看著她,好似只要她一個回答不好,就要吃了她一樣。
葉彎彎低下頭,目光正好掃到剛剛自己放下的書,便順手拿過來,指著上面一個字晃在少主面前。
&ldo;無!&rdo;少主狐疑的看著她,念出了聲。
又一個字:&ldo;處!&rdo;
葉彎彎放下書,衝著少主點了點頭。
&ldo;無處,無處跑!&rdo;少主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手一抄就搶過了她手裡的書,&ldo;唰唰&rdo;幾下撕成碎片。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分明就是把這書當某人在撕。
第二日古琴聲沒有響起,大家都以為少主終於認識到自己不是彈琴的料,放棄彈琴了。
而葉彎彎的侍女們突然找不到她人了,到處去問了下,才知道被少主拖著走了。又問少主是去了哪裡,卻都說看到少主背了個琴,所以沒人敢靠近。
話說,白柳山莊後面的連綿幾片山,山裡的猛獸早就在百多年前被屠戮得乾乾淨淨,因此那裡是些鳥類與溫順動物的天堂。
不想今日這些飛禽走獸又遭了大難,平日靜溢的山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