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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託著沈月淺,身子往後扭了扭,輕聲道,&ldo;我回來了,以後不走了,守著你,安安生生過一輩子。&rdo;文博武回來的時候已經給皇上去了信,他要求不多,只想給心愛的女子一輩子安穩的日子,皇上不會強迫他的,擁著他,心裡空缺的地方終於填滿了,閉著眼,細細聞著她發間的味道。
哭了好一會兒,沈月淺的情緒才緩過來,抬眸,清明澄澈的眸子裡映著文博武放大的臉,眉目英挺,眼裡倒映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沈月淺眨了眨眼,欣喜道,&ldo;博武哥哥,你真的回來了?&rdo;說著,眼眶又升起了水霧,文博武好笑地順了順她並不凌亂的發,&ldo;是啊,我回來了,阿淺高興嗎?&rdo;在江南的那些日子裡,東奔西跑,有時候吃飯都顧不上,尋著點蛛絲馬跡的時候,更是廢寢忘食,好些時日才確定了文戰嵩方位,對方人手多,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得多,只怕是江南巡撫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地界上,有人秘密培養了一批人,白天如常生活,晚上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不是文博武有兩輩子的記憶,也看不出其中隱藏的問題來。
背著文戰嵩退出去的時候,對方人多,他不小心中了刀劍,劍上猝了毒,文博武當時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背著文戰嵩走出去,文戰嵩活下來才不枉費他辛辛苦苦來一趟,文戰嵩死了,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咬著牙,硬是闖了出去,他這邊損失慘重,對方也沒佔到多大的便宜,幸虧文博文派了人來,剛好派上用場。
文貴提醒他受傷的時候,文博武才有了意識,他如果死了,沈月淺和孩子怎麼辦,第一次,他心裡惶恐,在死亡面前有了恐懼,嘴上還理智地吩咐文貴去醫館找大夫,等大夫把過脈開了藥方,清楚自己的傷勢後他才沉沉暈了過去。
之後文貴和他說,當時他傷口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換做旁人只怕早就暈過去了,打聽文博武是如何咬牙挺過來的,文博武沉著臉不說話,文貴不敢再多言,只是私底下喝其他幾人說起時,指他本來就不是個平凡人,那種時候能挺著不暈倒實屬常事。
文博武自己卻是明白,他害怕,害怕聽到大夫說他沒有多少時日了,又或是來不及交代一句,閉上眼就和沈月淺天人相隔,是沈月淺支撐著要等大夫來,清楚知道自己病情後再暈過去。
回過神,文博武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ldo;是啊,回來了……&rdo;
話聲一落,聽到簾子外傳來孩子的啼哭聲,哭聲大,沈月淺忙推開文博武,朝簾子邊望去,奶孃抱著大哭不止的荔枝茫然無措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沈月淺沒注意文博武臉上的僵硬,起身走向奶孃,蹙眉道,&ldo;大少爺怎麼哭起來了?&rdo;視線看向奶孃身後,蘋果葡萄也被奶孃抱在手裡,孩子閉著眼睡著了,沈月淺微微鬆了口氣,三個孩子哭起來的時候吵得她頭暈腦脹,說來也奇怪,每當孩子哭的時候,沈月淺在懷裡抱一會兒就好了,收回目光,沈月淺如常的抱起荔枝,邊吩咐其餘兩名奶孃將孩子放到一邊的搖床上,奶孃們如臨大敵,動作輕而迅速的將孩子放好,給文博武行禮後退下了。
沈月淺才留意文博武也在,過去在他身側坐下,懷裡的荔枝哭聲已經漸漸小了起來,沈月淺半眯著眼,和文博武道,&ldo;博武哥哥還沒見過荔枝呢,他就是荔枝。&rdo;
荔枝閉著眼,咧著嘴,不時嗚咽兩聲,文博武身子一顫,向來鎮定的文博武竟然第一次手足無措起來,抬起手又僵硬的放下,想抱又不敢,沈月淺看出他的心思,將孩子遞到他手上,手抓著他手臂輕輕教他,輕聲細語地解釋聲,讓文博武全心全意盯著懷裡一身藍色衣衫的荔枝,沈月淺信中說過三個孩子的情況,可能離得遠的緣故,文博武心中的歡喜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