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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一處來,偏生沈月淺安之若素地看著,不發一言,薛氏更是胸悶。盯著她看了半晌,想起臨安堂臥病在床的太夫人快清醒了,一出大戲等著二房,不由得輕快起來,輕抬手理了理一絲不苟的髮髻,漫不經心道,&ldo;做事還是留有餘地好,真到了眾叛親離的時候才來後悔就晚了。&rdo;
黎婉雙手交握在胸前,像沒聽懂薛氏話裡的意思,晶瑩透亮的眼神蒙上一層不解,薛氏端直了脊背等她開口詢問,不料,她卻轉身與身邊的丫鬟嘀咕了兩句,薛氏額上青筋直跳,扔下一句,&ldo;不識好歹&rdo;後拂袖而去。
沈月淺並未理會,回到屋裡由玲瓏伺候著沐浴洗漱,躺在床上,撩起荷花色的紋簾,目光飄向窗臺新放的花盆上。
&ldo;亮著盞燈,你在屋內打地鋪吧。&rdo;她半夜易驚醒,有時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直直望著她,叫她動彈不得,沒來由的心裡害怕。
玲瓏收回擱在燈罩上的手,輕輕落下,稱是後轉身出了屋子,不一會就抱著褥子進了屋,床畔,沈月淺小手懸在簾外,側身閉著眼,面容寧靜而溫柔,玲瓏好笑地搖搖頭,放輕腳步,將她的手攏在茉莉花圖案的蟬絲被下,放下帷帳拉好蚊簾,這才展開地上的床褥,脫鞋躺下。
清晨,微風習習,清新宜人。
玲瓏記著沈月淺的話,去花房抱了盞新的話回屋換下窗臺的一盞,花瓣上還殘有昨夜的露珠,顆顆晶瑩,抱著花盆走出房門,遇著躡手躡腳進屋的玲霜,她看了看日頭,猶豫道,&ldo;今日無事,可以讓小姐多睡會。&rdo;
夜裡,沈月淺驚醒了好幾次,灌了幾杯冷茶,快天亮的時候才閉眼安心睡下。
玲霜手掩著唇,湊到玲瓏耳邊,說了兩句,垂下手,遲疑道,&ldo;孝字當頭,還是讓小姐過去看看吧,大小姐,五小姐已去了。&rdo;
意思是大房三房的姐兒都去了,沈月淺不去的話只怕會被人詬病。
玲瓏點了點頭,順手將手裡的花盆遞給門口的丫鬟,朝玲霜道&ldo;那你叫小姐起床,我去雲錦院問問夫人的意思。&rdo;
玲霜不再踟躕,進屋喚醒沈月淺,順便說了臨安堂的事。
睡眼惺忪的沈月淺伸了伸懶腰,目光瞥向窗臺綻放的花,心情極好,&ldo;你說有道士去了臨安堂?&rdo;
薛氏謀劃周氏嫁妝無果,王氏又想出什麼麼蛾子?
玲霜伺候著她穿衣點頭道,&ldo;所有的少爺小姐都過去了,奴婢得到訊息就回來了。&rdo;
重生後,沈月淺要求最嚴的便是讓玲瓏幾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得到訊息愈早愈多於她們越有利。
聽聞這件事,沈月淺並未有過多的情緒,穿好衣衫,趁玲霜吩咐傳膳的空隙走到窗臺邊,白色花瓣上的露珠垂在邊沿,搖搖欲墜,枝葉還有剛修剪過的印跡,低聲問道,&ldo;花是從花房弄來的?&rdo;
府裡的花匠改了當值的時辰了?這般早就忙碌開了。
玲霜一怔,反應過來沈月淺的意思,緩緩道&ldo;花房新來了兩名花匠,怕是剛進府想好生表現才起得早的……&rdo;
沈月淺點點頭,手壓了壓含苞待放的一朵,想起一件事來,&ldo;之前的紫茉莉也是他們修剪後送來的?&rdo;當日她覺著花不對,現下才看明白了,紫茉莉紅色的花全被修剪掉了,只餘了黃白相間的兩種,不僅僅是守孝屋裡見不得艷麗的眼色,實則是她不喜紫茉莉的紅太過俗艷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且她極少表現出來,手託著被她壓扁的花,抿唇笑道,&ldo;待會給兩人各賞半兩銀子,府裡極少有懂主人家喜好的花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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