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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其實，這整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人，不是香香，而是燃香師兄。”

“可是……”香香心中對煉妖師還是頗有怨念的，但是夏末這樣一說，她就想起來了，早在靈山的時候，煉妖師應該就發現了她身上存在的問題。但是那個時候，他沒有理會。作為一隻懵懵懂懂，完全不知修煉之法的小兔子，一定駕馭不了這股力量。這股力量迸現的時候，就伴隨著她的死亡。這世上的妖精多不勝數，少一隻也無傷大雅。

但是後來在倚天再次遇著的時候，他就管了，或許是因為同門的原因。壁尊和長老們對此避之唯恐不及，可見她是一塊多麼燙手的山芋，他卻什麼也沒說，就接受了。或許，自己，真的是太不識好歹，將一片好心反當成驢肝肺了。

夏末摸摸香香的頭，說道：“既然壁尊都已經發話讓你們成親了，那香香就不好再在倚天呆下去了，不如便跟著燃香師兄走吧……”

“師姐，我……”

“我知道。”夏末打斷香香的話，連連點頭。“我找過師父了，讓他請壁尊暫且先不要下三壁通牒。你們的親事，等燃香師兄親自告知紫臺的昭華壁尊之後，再由昭華壁尊下通牒比較好。至於燃香師兄這邊，就好說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成親是怎麼一回事。”

“……”

夏末看著一臉無語的香香，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他連話都不會說麼？”

“……”香香倒確實是覺得他說話很奇怪，總是兩個字三個字的說，而且非常生硬，像是伢伢學語的嬰兒。

“那是因為他的師父，天權師伯，天生有口吃之疾。”夏末耐心地跟香香解釋。“天權師伯，是三壁上一輩出的第一名煉妖師，年輕，法力強大，到處降妖伏魔，極有威望。但是由於天生口吃，所以生性孤僻，不與人往來，也很少說話。燃香師兄是他在一次收妖過程中撿回來的棄嬰，從小跟著他離群居住在深山裡，除了法術，便沒有教過他別的東西，平日裡也沒有人跟他說話。”

“我第一次見到燃香師兄的時候，他還只會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近來應該是往來各地收妖，與人接觸得多了，才多會說了些。不過，我之前找他商量，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清楚這裡頭的奧秘。”

“燃香師兄，就像是塊純樸的白玉，他不知道男女之別，也不知道成親後的夫妻與旁人有什麼不同。據說，師父對他說的解釋是，成親就是讓你跟著他，他去哪，你也去哪……香香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我問過他，他接下來不會馬上回紫臺，而是要先去雁州一趟。而京城就位於雁州、盛州和雲州的交界處，香香就憑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燃香師兄是個心地純善的人，他不會傷害你的。香香就放心地跟他一起去吧。”

香香一夜無眠，反覆地想著夏末的話。如今，似乎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香香本是一隻兔子過來的，並沒有什麼行禮，倒是霧月的衣物都還好。香香一件不落地收拾起來，打了個小包揹著。青霜和紫電兩把劍，也一併收了起來。之前連風月收買她送的那鐲子倒是派上用處了。

香香剛變成人形，也沒有做什麼衣裳，如今身上穿的還是紀淺塵的舊衣服。這會又要出遠門了，想著夜燃香也不會體貼地想到要帶她去買衣裳，紀淺塵便另外包了幾件自己的衣服，並塞了些銀兩給香香，讓她帶著路上用。夏末則送了香香一雙鞋子，據說是她最新研究出來的寶物，穿上它，奔跑的速度可以提升百倍，遇上危險時可以用。香香都感謝著收了，其實回頭想想，若真遇上危險了，還有時間換鞋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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