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一片女兒情!”
胤禎反身把我抱起來,向臥室走去:“剩下的,我全部帶走!”
暗暗跳動的燭光之下,天旋地轉,胤禎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生命的力量跳躍出來籠罩著我,我從未感覺自己如此強烈的需要他,肌膚相融,十指相扣,長髮繞指糾纏,愛戀在唇舌間流淌……只願時間此刻停止,美夢不醒!
冬雨打窗與君別,千里遠征渺渺望。
紅燭碧被成離悵,寒侵枕障妾斷腸。
水晶簾卷鎖春光,娉娉嫋嫋芙蓉帳。
汗浸輕羅憑添香,冰肌玉骨吟未央。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撫遠大將軍胤禎率軍起程,於太和殿前行頒給大將軍敕印儀式。百官相送的場面一定很宏大,我待在廟裡一間乾淨的小禪房裡愣愣的趴在窗欞上看著面前光禿禿的樹枝上稀少的幾片枯葉在凜凜的寒風裡沙沙作響,彷彿卻要頑強的連在枝頭,最後卻還是隻能打著轉兒飄落了。一片正好飄落在我手邊,我伸手一抓,乾枯的葉子碎了去,只剩下少少一些莖幹。金粉胭脂的繁華此刻離我遠遠的,一種沒來由的蒼涼開始止不住的一點一點化入骨中。
時間伴隨著陽光風雨和四季的顏色從窗前流過,在香山的日子過得清靜而舒坦,讀書、作畫、彈琴,間或和宏一大師學禪法,日子過得說快也很快。
“姐姐,有個小師傅在外面說有事告訴你。”祥璞捧了一壺茶進來,“姐姐一向怕冷的,就不要再靠在窗前吹風了。”
我揚頭眯眼對她笑了一笑,推門出去見到那個小師傅。他雙手合十,躬身行了一個禮:“墨寒施主,寺外有一名女施主在等您,說一定要見到您本人。師父請那女施主過來等候,女施主卻也不肯。”
“是我家裡……府上的麼?”我也雙手合十回了一個禮。
“依小僧看,倒不像是府上的。”
“啊?”我心生奇怪,這世上難道還有什麼別人知道我在香山?
小師傅見我面露疑色,以為我不相信他,便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
我淺淺一笑,說:“小師傅多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就隨你去罷。”
寺院的山門外徘徊著一名身形臃腫的婦人,頭臉都密密實實的包裹住,只露出兩隻渾濁的眼睛和淚光……悲?驚?還是其他,有點捉摸不透。雖然已是冬季但還沒有冷到要包裹成這樣嚴實吧,我有些奇怪,又多看了她一眼。她見到我,對著我深深的伏了下去,我連忙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閃開。我有些訕訕的,微微笑著說:“不用多禮了,不知找我何事?”
那婦人始終低著頭,我連她唯一露出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折的平平整整的信封,雙手縮在袖中遞過來,人卻未動腳步,也不說話。我這才看到她稍稍露出的手上也滿滿的纏著寬寬的布帶,那信封上柳體小楷分明的寫著“交博爾濟吉特福晉”。
我接過信去,信封暖暖的有著來人的體溫。我問那婦人:“請問,是何人所託?你認識我嗎?”
她還是不說話,朝我福了一福,轉身準備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我再仔細看了看信封,這字跡有點像……我一個激靈,脫口叫出來:“瑛琪!”
只見她剛剛走到臺階跟前,要邁下臺階的腳停住了,卻也沒有停多久,頭也沒有回。就看著她的身子慢慢的越來越矮越來越小,臺階終於掩過了她的頭頂。
是瑛琪麼,她還活著!我捏著那封信回到禪房,在桌邊坐下,將信封鋪平,卻直瞪瞪的看著信封,不敢動手拆。信封上的柳體小楷有點像瑛琪的筆跡,又不太像,比瑛琪當年寫的要好太多了。當年瑛琪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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