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大的差別,本質上的差別,可以說是智力上的差別。我把路易莎·默斯格羅夫看作一個十分和藹、十分溫柔的姑娘,智力並不貧乏,但是本威克更勝一籌。他是個聰明人,讀書人。不瞞你說,我對他愛上路易莎著實有些詫異。假如他是出於感激的緣故,假如他是由於認為她看中了自己才開始喜愛她,那將另當別論。但是,我看情況並非如此。相反,他的感情好像完全是自發的,這就使我感到奇怪了。像他這樣一個人,又處在那種境況!一顆心已經受到了創傷,簡直都快碎了!範妮·哈維爾是個出類拔萃的女性,他對她的愛可真稱得上愛情。一個男人不會忘情於這樣一位女子!他不應該忘情,也不會忘情。”
他不曉得是意識到他的朋友已經忘情了,還是意識到別的什麼問題,反正他沒有再說下去。儘管他後半截話說得非常激動,儘管屋裡一片嘈雜,房門砰砰地幾乎響個不停,進出的人們唧唧喳喳地說個沒完,安妮卻字字都聽得很真切,禁不住既激動,又興奮,又有些心荒,頓時感到呼吸急促,百感交集。要她談論這樣的話題,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歇了一會兒,她覺得還是得說話,而且又絲毫不想完全改變話題,於是只打了個這樣的岔:
“我想你在萊姆呆了好久吧?”
“大約兩個星期。路易莎沒有確實恢復健康之前,我不能走開。這起惡作劇使我陷得太深了,心裡一時安靜不下來。這都是由我造成的,完全是由我造成的。假如我不是那麼軟弱,她也不會那麼固執。萊姆四周的景色十分秀麗,我常常到那裡散步、騎馬,我越看越喜歡這個地方。”
“我很想再看看萊姆,”安妮說。
“真的嗎?我萬萬沒有想到你會對萊姆產生這樣的感情。你給捲入了驚恐和煩惱之中,搞得思想緊張,精神疲憊!我本以為你對萊姆的最後印象一定是深惡痛絕的。”
“最後幾個小時當然是十分痛苦的,”安妮答道。“但是痛苦過後,再回想:起來倒經常變成一樁賞心樂事。人們並不因為在一個地方吃了苦頭便不喜歡這個地方,除非是吃盡了苦頭,一點甜頭也沒嚐到,而萊姆的情況決非如此。我們只是在最後兩個鐘頭才感到焦灼不安的,在這之前還是非常快樂的。那麼多新奇的東西,美不勝收!我走的地方很少,每個新鮮地方都能引起我的興趣,不過萊姆真的美極了。總而言之,”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往事,臉上略微有些發紅,“我對萊姆的整個印象還是非常愉快的。”
她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又開啟了,他們正在等候的那夥人駕到了。只聽有人欣喜地說道:“達爾林普爾夫人!達爾林普爾夫人!”沃爾特爵士和他的兩位女士帶著熱切而優雅的神態,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歡迎她。達爾林普爾夫人和卡特雷特小姐在埃利奧特先生和沃利斯上校的陪同下(這兩位幾乎在同一時刻到達),走進屋裡。其他人都湊到她們跟前,安妮覺得自己也應該入夥。她同溫特沃思上校分開了。他們有趣的,簡直是太有趣的談話只得暫時中斷。但是,同引起這場談話的愉快心情相比,這種自我犧牲畢竟是微不足道的!在剛才的十分鐘裡,她瞭解到那麼多他對路易莎的看法,瞭解到那麼多他對其他問題的看法,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想之外。她帶著愉快而激動的心情,去滿足眾人的要求,應酬一些當時必要的禮儀。她對誰都和顏悅色的。她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以至於使她對所有的人都客客氣氣的,對每個不及她幸運的人都深表同情。
她離開眾人再去找溫特沃思上校的時候,發現他不在了,心裡不覺有點掃興。一轉眼,恰好看見他走進音樂廳。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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