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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現在已經習慣了木蕭代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跟小叔的來往書信,變成了每月一封,除了信,還總有東西捎回來,大多是書,有時候也有一些稀罕質樸的小玩意,即使沒見著面,采薇還是發現了小叔的改變,日積月累,這種改變是巨大的。
如今的小叔學會了認字,學會了看書,他最喜歡看兵書韜略,其實打從以前,小叔扛著她去聽馮秀才講古的時候,采薇就發現,小叔對打仗異常向往,誰又能預測未來,既然他喜歡,采薇就會每次在信裡給他說一個小故事。
故事的來源有戰國的,也有兩漢的,更有三國的,也有些是采薇根據現代戰爭題材的劇集,瞎編杜撰出來的,她把這些寫成一個個小故事給小叔寄過去,小叔有不明白的,就回信問她,然後讓她接著寫下面的。
采薇恍惚覺得,雖然她跟小叔遠隔千里,卻彷彿對面而坐一樣親近,有種用心靈交流的感覺,非常微妙,甚至很多時候,采薇總忘記,跟她遠隔千里。
☆、33出主意采薇巧計解難疑
冀州府的鋪面有些難尋;至過了年後又開春,才尋到一間,卻還不是迎著正街的鋪面,雖佔了個街角;卻要往裡稍稍走一些。
善長跟大虎著急做買賣,便買下了,冀州府是大地方,跟定興縣不同,且南北的茶葉鋪子都有分號,竹茗軒沒有根基,雖冀州府熱鬧;生意還比不上定興縣,卻要大老遠的折騰來去;人吃馬喂的,到了月頭上一算賬,竟然還賠了些本進去。
兩人頭一回做這樣賠本的買賣,急的不行,善長家來夜裡都睡不寧,起了滿嘴的火泡,劉氏就勸道:“實在不行,咱就收回來,反正縣城的鋪子還能賺銀子,再想別的法子也就是了,犯不著你這樣急,回頭再急出病來,更得不償失了。”
善長嘆道:“你哪裡知道這裡頭的事,如今正是騎虎難下了,若是就咱們跟大虎怎樣都好說的,現在這裡頭還有采薇乾孃家的股,人家幫了這麼大忙,這一成的乾股,不給人家怎麼能行。”
劉氏道:“這樣說來,咱娘說的倒有些道理,這摻和上買賣,親戚都不成個親戚了。”善長道:“你糊塗了,不是咱們家做買賣發了家,這門親戚人家能認下,得了,你去把采薇給我叫過來,我問問她吧!”
劉氏道:“你跟大虎倒真把她當成了救命菩薩,便是應了一兩件事,不過運氣,她才多大,那些書上念來的學問,能用到你們這買賣上?”善長道:“你不懂,書上啥沒有。”
趕上棗花正過這院來,劉氏把她叫到身邊來問:“二姑娘可在她屋裡嗎?”棗花點點頭:“在呢,我聽著二姑娘那邊有琴聲,想來練琴呢。”劉氏道:“你回去讓她過來前邊,就說她爹有話問她。”
棗花應一聲,站著沒動,低低說了句:“夫人,如今我叫四月呢。”然後才出去了。劉氏愣了愣,不禁嘆口氣道:“這丫頭是恨著她爹孃了,連名兒都不想提了,采薇也依著她,說她跟桃花原先的名字俗,棗花四月裡開,桃花三月開,兩個丫頭就都改了名,只我叫慣了棗花,一時總改不過來。”
善長道:“這位梅先生倒請的好,咱采薇連琴都學會了。”劉氏道:“這些事兒上她一貫聰明,只女孩兒家的針線女紅,卻連碰都不碰一指頭,我這也愁呢,你還贊她,說她也不聽,就給你個耳朵,說急了,小臉一繃,抿著嘴兒,低著頭,不吭聲的樣兒,活脫脫一個倔死人的丫頭,如今咱娘都沒不敢怎麼說她了呢。”
便是滿腹愁事兒,善長也撐不住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愛怎樣便怎樣,你們總管著她,又不知她心裡的道理,我這麼看著,二丫頭心裡什麼都有呢,又聰明,那麼難的書都難不住她,針線女紅又是什麼稀罕事,以後再學也使得。”
劉氏道:“你這以後以後,可都要十一了,我看以後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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