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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接著西山邊上的溫泉,以前還真沒想過做什麼,如今想想倒是給你的東籬軒預備的,若有機會,你先去瞧瞧,要用的時候跟舅舅說一聲。
舅爺走了之後,采薇便去了冀州,沒待半個月呢,家裡就來人讓她回去,說有大事商量,經過兗州府一事,買賣上的事,善長跟大虎都讓采薇管著,采薇事先說好:“讓我管也可,但要依著我的主意來。”
因此如今各個鋪子均添了一倍人手,輪著班來,采薇放開手,把現代的一些營銷策略放下去,十五個店鋪輪流搞促銷,搞活動,搞慶典,弄的人眼花繚亂,這麼一來,夥計雖說多了一倍,營業額卻也翻了一翻,算起來竹茗軒更賺了,且聲名鵲起,在兗州府正式站穩了腳。
采薇的經營策略是權力下放,不會都盯著,派人定期巡視,月盤點,月結賬,只月底那幾日忙些,剩下的時候倒還算輕鬆,善長跟大虎倒閒了下來,這會兒卻不知巴巴的尋她回去做什麼。
采薇進了爹孃的屋子,劉氏拉著她的手坐在炕上,讓丫頭打了水來看著她淨了手臉,才低聲道:“叫你回來也不為別事,是你舅舅說以後不摻和買賣上的事了。”采薇一愣:“舅舅的意思是要分家嗎?”
善長搖搖頭:“你舅舅倒不是這個意思,我瞧著你舅舅最近精神頭也差多了,你小表弟病了有些日子不見好,昨個請了郎中來說,恐不中用了,秋萍沒日沒夜的鬧,非說是大栓娘倆使了什麼壞,咒了她的孩子,唉!家裡頭一團亂事兒……”
正說著,大虎大約聽見信兒了,過了這院來,采薇一見,可不是,才半個多月的功夫,舅舅跟老了好幾歲一樣,可見不省心。
大虎坐下嘆口氣道:“采薇你也別勸舅舅了,這些年舅舅也沒少給你添亂,這買賣做到如今成色,細想起來,都是你這丫頭的主意在後頭撐著,咱們才過了一個又一個坎,如今舅舅老了,不想再費這些心思,這些年舅舅手裡也積下不少銀錢,我尋人在咱們這邊買上十傾地,也跟你爹一樣,在家養老吧!”
采薇道:“舅舅才多大年紀,怎的就提起養老這話來了。”大虎道:“舅舅是心老了,折騰不起了,你看看家裡這些不省心的事,我哪還離得開,就在家守著她們,我倒看看,還怎麼折騰去。”
善長勸道:“你也別太想不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的福,咱們當爹孃的也是盡人事聽天命。”大虎嘆道:“小的我瞧著是不成了,秋萍哪兒自打小的病了就有些瘋癲,現在想來,那時倒不該娶她進門的,卻牽連出這些麻煩的事來,大栓媳婦兒剛懷上孩子,她見了就罵,非說大栓媳婦兒那孩子頂了小兒子的命數。”
善長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橫豎糊弄著過吧!”采薇道:“既然舅舅不想再做買賣,我讓人算了總賬出來,把舅舅那份分出來,寶財說兗州府那邊這一陣正有個要賣地的,說都是好田,比咱們冀州府這邊強,我還說回來跟爹商量,兩百傾,咱兩家一分,一家一百傾,在那邊也蓋個宅子,以後在冀州住的膩煩了,也可去那邊散散心,每年就讓我大栓哥去盯著收收租子,卻也拎清,大栓哥也有了個營生,省的每日裡在家裡閒著。”
大虎的老淚都下來了:“采薇,采薇,你讓舅舅這心裡怎麼過得去啊!添了那麼多亂,你還惦記著舅舅跟大栓。”
采薇道:“舅舅說這話可不外道了,如今我可還記著小時候舅舅對我的好呢!”劉氏也道:“你跟我們還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采薇又道:“竹茗軒也不是就沒舅舅什麼事了,跟杜家一樣,每年給舅舅劈出一成乾股吧!”大虎忙道:“這可使不得,那百頃良田,舅舅已是受之有愧了。”
善長道:“竹茗軒是咱們倆一手立起來的,這一成乾股你拿的硬氣,就別推辭了。”
舅舅走後,善長才問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