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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偏頭，伸手想拿過來仔細看上面多出來的蠅頭小字，卻被傅凜躲過了。

&ldo;只許看，不許摸!&rdo;傅凜輕輕攔下她的手，親自捧著那裱好的小畫遞到她眼前，&ldo;這可是爺要拿來傳家的。&rdo;

畫上那個靠坐在榻上，渾身透著&ldo;不高興&rdo;的小小子腦袋邊多了一行字：不喝!再餵跳井了!

那個背對觀者的小姑娘後腦勺旁邊多了一行字：像你這樣不肯好好喝藥的傢伙，我一天打死好幾個!

那些工整的蠅頭小字並不是傅凜平常慣有的字跡，一筆一劃規規矩矩，更像他當年初初跟著裴先生習字時的稚氣筆跡。

兩個童趣十足的圓乎乎小人兒，配上略有些孩子氣的工整對白，明明並非寫實的畫面，許多往事卻清晰如跑馬燈似地在眼前掠過。

這是獨屬於他們二人的記憶。

葉鳳歌心口一甜，抿笑抬槓道：&ldo;傳什麼家?說得跟你子孫滿堂似的。&rdo;

&ldo;眼下是還沒有子孫滿堂，&rdo;傅凜噙笑覷著她，挑眉道，&ldo;但我總覺得，很快就會有。&rdo;

葉鳳歌沒法接他這&ldo;子孫滿堂&rdo;的茬，只好趕忙從身後拿出那張人像畫片兒，獻寶似地拿到傅凜面前。

&ldo;瞧，我這回畫得好看吧?&rdo;

畫上的男子被面具遮了半臉，鳳眼清澈澄定，清凌凌無欲無念;身姿頎長，俊逸出塵，偏生一襲道袍卻系得鬆垮恣意，竟就有了些許矛盾的勾魂意態。

傅凜接過她手中那副畫像認真打量：&ldo;國師，竟是戴面具的麼?&rdo;

那本《十香秘譜》他看得倉促潦草，可架不住他從小就過目不忘。他想了好一會兒，總覺得手稿裡並未提過&ldo;國師戴著半面面具&rdo;這樣的事。

葉鳳歌扭頭看向一旁，嘴硬道：&ldo;我臨時添上去的，只是覺得這樣多些韻味，沒別的心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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