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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夕紀歪頭故作不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要用破壞這個詞,也是元宮的指示。元宮到事務局學了一套如何向患者說明的方法。她很清楚事務局的用意,如果醫師對患者的說明不統一,將會造成混淆。
“為什麼要毀了醫院?”久美繼續追問。
“不知道。總之,好像是一封莫名其妙的恐嚇信,也許只是惡作劇,可是又不能完全不理會,所以我們才像現在這樣,把情況告訴住院患者。”
“哦……”久美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母親。芳惠沒有作聲,眨了眨眼。
“以前,新幹線的辦事處好像也經常接到恐嚇電話,說車上被裝了炸彈。那時候,新幹線即使認為是惡作劇,還是採取了必要程式,就是先在某站疏散車上的所有乘客,徹底檢查過車廂,才讓乘客上車。實際上,好像也從來沒找到過炸彈。”
“哦,這我也聽過。”芳惠以略帶沙啞的聲音說,“我有個朋友搭新幹線Hikari號,卻在小田原被趕下車。我朋友很生氣,說那些腦袋不正常的人想要擾亂社會,就打那種電話,實在是製造麻煩。”
“可能是那一類的惡作劇。”
“哎呀!”芳惠皺起眉頭。“真傷腦筋。”
看到她的反應,夕紀心想,事務局想出來的方法似乎不壞。舉新幹線這個例子,也是元宮教的,據說是事務局為了讓醫師們對患者說明所想出來的例子。想必是為了給聽者一種印象,讓人以為這種恐嚇在其他行業也經常遇到,只是醫院這次不巧被盯上而已。
“所以醫院也決定要採取相同方式……”
“要我們先離開醫院?”久美問道。
“不,不是的。”夕紀雙手齊揮。“醫院和新幹線不同,有些人可以馬上離開,有些人卻不行。應該是說,幾乎都是無法立刻離開的人,每個人都是因為病症才住院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
夕紀搖搖頭。“站在醫院的立場,不會要求患者離開。我們會照常治療,只是希望大家理解這個狀況。我們會加強警衛,而且警方已經在調查院內有沒有可疑物品,或是有沒有可疑人物進出。但是,這樣還是不知道恐嚇者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站在醫院的立場,不能對大家隱瞞這件事,而且在通知大家之後,如果患者另有打算,院方也會盡力配合。”
好一番迂迴的說法。“站在醫院的立場”還說了兩次,夕紀自己都感到厭惡。這番話的用意,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可以模糊責任歸屬。當然,這也是元宮的指示。
“如果患者另有打算,意思是……”
“如果希望提早出院,我們會努力達成這個目標。而中塚女士的情況相較於其他患者,是比較容易達到的,最快明天就可以出院。現在膽汁的導管還在體外,但只要稍作處理並不會妨礙日常生活。”
母女以迷惑的神情互看對方。
“媽,怎麼辦?”
“這……”芳惠從枕頭上抬起頭,看著夕紀。“反正是惡作劇吧?”
“這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就麻煩了。”
母女倆靜靜地思索著。也難怪,在這種狀況下出院,患者本人和身邊的人都不輕鬆。
“兩位決定之後請告知我們,跟護士或我講一聲都可以,我們會立刻處理。”
上級特別提醒,話裡不能出現“慢慢想沒關係、不必立刻答覆沒關係”之類的字眼,因為如果給患者時間考慮,卻在這段期間內出事,院方就必須負責。
芳惠看著夕紀問:“醫生覺得呢?”
“我……嗎?”
“這種事,問這個醫生有什麼用啊!”久美的聲音拔尖。“反正,先跟我家那口子商量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