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2/5 頁)
在家裡。爸爸去紐約認領兒子的屍體了。那時候她說的話加賀還印象深刻:
我哥哥被紐約吞噬了——
加賀太田與青木和夫在招待客人用的沙發上面對面坐了下來,和夫時不時地鼓弄著他那佈滿白髮的頭,開始講述起來。
“對於一弘學畫畫我可是一點都沒反對啊,因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選擇,儘管我一直覺得靠畫畫沒法謀生。我想,他以後當學校繪畫老師還是來我這個店幫忙,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慢慢考慮。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選擇去美國。”
“即便如此你也沒有反對嗎?”太田問。
“沒有,我覺得這樣也可以,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也是好的。”
青木和夫是屬於善解人意一類的父親。
“你們經常聯絡嗎?”太田又問。
“一開始他經常給我寫信,但是漸漸的就少了,不過直到去年夏天為止,還算是保持聯絡的。只是他不告訴我他的住址,所以我沒辦法主動聯絡他。”
女兒純子泡了茶走了進來,到處瀰漫著茶香。
“然後我就想,他只要平安無事就好了,因為當四年前的案件發生的時候我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那邊聯絡您的嗎?”
他父親也知道這個案件倒是出乎意料。
“是警察來的電話,聽到生命沒有危險我心才落了地,不過也身負重傷了呢。我因為脫不開身,所以讓一個親戚替我去看望了他。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美國的恐怖,他出院後,我本來想讓他回來,可是他卻不聽。連住處也自說自話地搬了。沒想到這次看到他已經變成骨灰了啊。”
青木和夫笑得很淒涼,兩手捧著茶杯抿了一口。
“一弘是住在哪裡的呢?”加賀問。
“非常髒亂差的地方。”和夫皺皺眉頭,“簡直像垃圾桶一樣的公寓,到處充滿著奇怪的味道,聞了真想吐……一弘的房間裡最多的就是酒,就像一個塗滿酒精的房間。通知我一弘的死訊的是住在隔壁的一個日本人,這個人的房間是最整潔的。他自己說是為了學音樂特地住在這樣的地方的,我也不知道這理論從何而來。哎,反正就是很糟糕的地方,我覺得光是住著就會得病。”
從他再三強調這點來看,應該真的是很髒亂。加賀不知不覺腦海裡浮現出那種景象。
“話說回來您就您兒子的死了解了點什麼嗎?”
太田問,而和夫悔恨的搖著頭。
“不知道,他的鄰居說他似乎有點憂鬱症。”
“他有沒有說自殺前發生過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那個人其實也不是和他特別熟,對了,大概他自殺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給一弘打來過電話,當然一弘的房間裡沒有電話,電話是打到門房的,而且那是從日本打來的國際長途。”
“從日本?”
加賀湊近身子,“對方是誰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過據說我兒子接到那通電話後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啊。”
太田側著腦袋,“電話只打來過一次嗎?”
“打來的就那一次。”和夫說,“但好像還有一次是說好要打來,接到那次電話的幾天後他對門房說‘今天會從日本打來電話’,但結果電話沒有來,據說他失望至極。”
“他在等電話啊……”
為了聽取加賀的意見,太田轉向了他。他卻左右晃動著臉,似乎在說‘我不知道’。
談到這裡有客人走了進來,和夫說‘先告辭一會兒’,離開了座位。
“電話是誰打來的呢?”
太田小聲問。
“要是說我期待的答案,應該是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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