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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她也不一定會接受呀!畢竟她有男朋友了。”
“哎呀,不過那時候殉情案以後,大家猜知道的,不是嗎?所以兇手當時應該不知道才對。再進一步想的話……”曜子突然壓低噪音,“那個叫裡中的男人,真的是桐生小姐的男友嗎?如果是單純自殺也很奇怪,搞不好是兇手隨便從哪裡弄來的人,設計了這一切。再想遠一點,那個男的被殺也是有理由的。”
她最後的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也跳得太快了吧?如果真是那樣,桐生小姐應該會說呀!當時就會說她根本不認識那個男的啦!”直之用強勢的語氣反駁。
“所以她可能在遺書裡才會提到。令人不解的是那個叫裡中的男人,那麼年輕,光看相片就覺得是個美男子。相較之下,這麼說有點失禮,但桐生小姐根本就沒什麼女人味,年齡又大男方那麼多,說兩個人是戀愛中的情侶,我覺得根本不可能。”
曜子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在我眼裡儼然是兩片不停蠕動的紅色生物。比起被男人批評,同為女人的她卻如此貶抑我的外貌姿色,令我感覺更不舒服。
直之嘆了口氣,說:“所以,姊,你認為兇手是我們內部的人?”
“不是啦!我只是客觀地推理罷了。”
“你想太多了。現在找出殺由香的兇手才重要,我相信是小偷乾的,跟遺書的消失無關。”
“我也不想懷疑自己人呀!”
在這不愉快的氣氛下,大家都噤口不語,我這個外人也不方便插嘴。
“看來,我真的帶了個沒用的東西來了呀!”我有所顧忌地開口說:“昨晚要是乾脆一點開啟來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不,本間夫人您不用在意。”直之慌張地說:“您做的事是理所當然的。”
“這……可是……”我看了看在場所有人,但每個人都低著頭逃避我的視線。對他們而言,我這局外人,現在又更加疏遠了。
每個人都沉陷在各自的思緒中,我則反芻著剛才曜子說過的話。自殺案若是遭人設局陷害,兇手要殺的就不只有我一人,應該也想殺裡中二郎。為什麼呢?假如我做了高顯先生的妻子,只不過繼承了四分之三的遺產,但若二郎活著,所有財產將歸他所有。
裡中二郎——他是一原高顯先生真正的兒子。
17。
高顯先生第一次提到遺囑,是在他住院之後兩個月。他把我叫到醫院,交代了我一項意料之外的任務。
他要我幫忙尋找他的小孩。
我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抱歉,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說完後,高顯先生還有點難為情地咬著下唇。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反而讓我感到困惑。
“請問,是過世夫人的……”
我還沒說完,高顯先生便開始搖頭說:“當然不是和她生的,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太太還在,我跟外面的女人發生一段很深的關係,當時那個女人好像替我生了個孩子。”
根據高顯先生的說詞,對方叫作克子,是某劇團的舞臺劇演員。當時他很喜歡看舞臺劇,常接觸那個劇團,兩人進而認識。
兩人關係中斷是因為克子後來準備結婚。向她求婚的,是當時小有名氣的樂團團員,靠巡迴各地演奏維生。當時的她其實相當猶豫,那男人在演藝圈裡沒有走紅的希望,但繼續和高顯先生維持這種關係,也不見得是好事。她最後還是跟那男人走。高顯先生最後一次與她見面時,以踐行為由拿出一筆錢,可是她並未接受。
“她說我們不是那種金錢關係,不應該有分手費。她還說,何況提分手的是她,要拿出分手費的人也應該是她才對。說來慚愧,當時我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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