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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田伸手拿起剛才丟在桌上的香菸盒,銜起一根香菸點火,對著凝視的空間吐煙。
“嚇到了?”
“大概吧。”
“這樣事情就說得通了。戶倉家裡大概留下了許多東西,能夠證明那傢伙的跟蹤狂行徑。戶倉佳枝她們發現了,肯定兇手就是香裡或她的情人神崎,於是她們向神崎提出一項交易。她們這麼做應該是為了錢,同時說不定也是想要隱瞞戶倉的跟蹤狂行徑的心情使然。戶倉在生前應該調查過神崎之前住的出租公寓吧。”
“我也這麼認為。”
“就算這樣,我做夢也沒想到命案背後有這樣的內情,這麼一來就合乎邏輯了。我聽一個認識的刑警說,從前待在‘貓眼’的女公關香裡,其實是冒用佐伯香裡這個女人的名字。真正的佐伯香裡很可能是性別認同障礙者。但是我認為這件事和戶倉遇害無關,調查人員大概也沒有想到。”
“比起殺害戶倉的兇手是誰,他們反而更拼命在隱瞞戶籍交換的事。我想日浦之所以自稱是兇手,也是想讓命案儘可能地以單純的形式落幕。”
“是中尾讓她改變心意的嗎?”
“大概是吧,但是我不清楚他是怎麼說服她的就是了。”
早田點了點頭,又低喃著說:“真是令人驚訝啊。”接著,他看著哲朗。
“你認為我聽到這麼驚人的訊息,會默不作聲嗎?你覺得我不會寫成報導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能告訴你。”
“你告訴我是個錯誤。我之前也說過吧?當我從事這個工作時,下定了一個決心。為了傳達真相,無論失去什麼也不後悔。”
如果害怕被截球的話,就無法傳球——哲朗記得他還說過這句話。
“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抱著一絲希望。”哲朗說道。
“一絲希望?”
“如果你向警方舉發戶倉佳枝她們的事,警方應該就會從她們口中得知兇手是誰。她們應該不知道兇手的姓名,但是知道他的電話號碼。警方可以從電話號碼輕易地查出電話的所有人。”
顯示在戶倉泰子的電話上的號碼是行動電話的號碼。哲朗知道那支電話的所有人並沒有使用非法的方法鑑定電話契約。
“那支電話的主人就是真正的兇手嗎?而他是一個你非常熟識的人。同時,也是我非常熟識的人。”
聽到早田這麼一說,哲朗不得已只好點頭。
“如果警方採取行動的話,那傢伙也逃不掉。被逮捕是遲早的問題。這麼一來,所有真相將會連鎖式地暴露出來。”
“你認為反正既然都會暴露出來,不如在那之前對我和盤托出,讓我從這件事抽手,對吧?原來如此,這說不定確實是一絲希望。不過,”早田繼續說道:“遺憾的是,這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想你們應該會很痛苦,八成也會憎恨我吧。但我還是認為,我要做我該做的事。不然的話,就枉費活在這個社會上了。”
哲朗嚥下口中的唾液。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早田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態度的男人。
“下結論之前,你想不想聽聽他的名字?我在戶倉泰子的電話上所見號碼的主人。”
“我想確認。不過,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早田看著哲朗的眼睛說,“是中尾功輔的號碼對吧?”
“你為什麼會知道……”
“只要冷靜地分析事情的過程,自然就會得到這個答案。日浦以神崎充這個名字生活,但是替她租公寓的卻是中尾吧?換句話說,神崎充的真正身份是日浦,也是中尾。當戶倉佳枝她們向神崎充提出交易時,日浦和中尾只要讓其中一人出面就行了。”
哲朗垂下頭,他再度後悔和這個男人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