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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
“簡直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但我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如果她是對離家出走一事道歉,我覺得‘長久以來’這四個字很奇怪。”
“是啊。”
哲朗認為,廣川大概完全沒有察覺到美月的性傾向。難道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妻子內心是男人嗎?然而,哲朗也覺得沒有察覺到是當然的。
他兒子依舊專心地排著卡片。男孩嘴裡念著一些奇怪的話,似乎是卡通人物的名字。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悠裡。悠久的悠,故里的裡。”
“悠裡,這名字真好聽。”
“是美月想的。孩子生下來之前,她就說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取名叫悠裡。”
“這樣啊……”
哲朗霎時陷入沉思。美月會不會是害怕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發生在孩子身上呢?所以,她才會事先準備了一個男女通用的名字。
“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妻子呢?或者是個怎麼樣的母親?”哲朗試著問道。
“我想,應該可以說她是個賢妻良母。”廣川毫不猶豫地回答。“舉凡家事大都做得很好,也從不怠惰。工作佔用了我所有的時間,所以悠裡也幾乎是美月一個人在帶。”
“現在小孩怎麼辦?”
“我姨媽住在龜有。所以,悠裡幼稚園下課後就先過去她家,等我下班再去接他。不過,真的沒辦法去接他的時候,就會讓他在姨媽家過夜。我給姨媽添了不少麻煩,但她真的幫了我大忙。”
哲朗心想,這樣美月應該能放心了吧。
“呃,西脅先生。”廣川有些猶豫地開口。“那,你說美月什麼事情讓你放心不下?”
“噢,對,”哲朗挺直脊背。“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先請教你。”
“什麼事?”
“廣川先生,你是不是在說謊呢?”
哲朗來這裡之前,就決定了要開門見山地問。
廣川彷彿被他的話震懾住。身體向後靠。“你說我說謊……是什麼意思呢?”
“日浦離家出走的時間。你說是一個月之前,但其實是更早之前吧?”
或許是因為謊言突然被人戳破,廣川的臉色開始泛紅。
“不,沒那回……”他的眼神在遊移。
“內人說,日浦之前每年都會寄賀年卡和夏季問候的信,但是這一年都沒有收到。除此之外,她幾個月前打過一通電話到府上,但是沒有人接,在電話答錄機裡留言也沒有回電,所以她才會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哲朗流暢地說出準備好的說詞。
或許是嘴唇乾燥,廣川開始不斷舔嘴唇。哲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逼問:“怎麼樣?”
廣川呼了一口氣,雙掌互搓。從他臉上想象得出他有事拜託客戶時的表情。
“你說的沒錯。坦白說,內人是在一年前失蹤的。對外,我謊稱她是回孃家養病。可是西脅先生,這件事請你務必保密。”
“當然,我沒有要告訴任何人的意思。有其他人知道嗎?”
“我告訴過我岳父和父母,但沒告訴職場同事。還有就是……”廣川搓了搓嘴角,深吸一口氣後說:“我告訴了警方。”
“警方?你不是說你沒有報警找人嗎?”
“不不,”廣川揮揮手。“我告訴警方的是別件事。前一陣子……大概是上週吧,刑警來我家。”
“刑警?哪裡的刑警?”這下輪到哲朗動搖了。
“警視廳的,嗯……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為了什麼事來?”
“這個說來奇怪,他帶來了一份破損的戶籍謄本,那是內人的。據說是在調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