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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寒枝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滿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瞎說一通假裝很厲害的樣子，不緊不慢往門口挪移。

只要出去，就沒人知道他做過的蠢事。

楚滿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假裝很淡定的模樣往門口走，卻聽應寒枝喊他，聲音裡透著笑意。

「走之前，是不是該把我的東西放下？」

「什……什麼東西。」楚滿梗著脖子做有實物假裝無實物表演，拿著相框的手發燙，「我什麼都沒拿。」

「雖然你拿走我也沒有意見，但讓別人看到，」應寒枝慢悠悠地說，「不太好吧。」

不就是他跟白曉棠的合照嗎？有什麼不好的？楚滿：「我覺得沒關係……」

應寒枝：「真的嗎？你確定？」

楚滿：「我當然——」

他拿起來，本來想藉此完成自己看到白曉棠合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任務，結果卻在看到照片時倒吸一口氣，險些沒憋過去。

那相框裡壓根不是應寒枝跟白曉棠的合照！

是……

是他和應寒枝的結婚照。

坐大腿的那張。

楚滿：「……」

應寒枝：「我是無所謂，只要你願意。」

楚滿：「……」

他看著手裡的照片，怎麼也說不出「我願意」這三個字。

他嚴重懷疑應寒枝是上帝派來搞他的。

不然好端端一個人，誰會專門把結婚照裱起來放在相框裡放在辦公室裡正對著自己啊！

真的，太離譜了。

見楚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應寒枝終於起身，在楚滿驚怔的目光中把一杯咖啡推給他。

咖啡是現泡的，沸水沖，現在溫度正好，上面還打了奶泡。

「坐那麼久，口渴了吧。」應寒枝說。

楚滿一臉震驚：「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在……那裡的？」

「不久。」應寒枝言簡意賅。

楚滿蚊香眼，他廢了。

以後他還怎麼面對主角攻。

再也別見了吧。

他恍恍惚惚，被應寒枝帶到沙發上，被塞了一杯咖啡，捧著喝了一口。

真的好喝，味道是苦的，但很快奶香味就出來了，在舌尖蔓延開來。

又苦又香。

楚滿情不自禁地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又一口，咖啡很快見底，他仰頭去喝，唇邊沾了一圈奶泡，於是伸出舌尖舔了舔。

應寒枝一覽無餘。

但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微笑著遞給楚滿一條手帕。

手帕摸上去就滑溜溜的，做工一看就知道很精緻，楚滿根本捨不得用它擦嘴，正要還給他，應寒枝已經轉過身離開。

「所以你過來，是為了什麼？」應寒枝道。

楚滿一時語塞：「我……」

大腦飛速轉動，楚滿眼前一亮：「我來找你吃蛋糕的！」

「我買了幾塊蛋糕，想請你吃來著。」楚滿說，「可是中途被周邈拿走了，他說我現在快拍戲了，要控制體重。」

本來是扯謊，說著說著卻真委屈起來。

「花了我四十五塊錢呢。」

應寒枝聽了，有點不理解：「周邈減肥就算了，為什麼要管你？」

楚滿嘆氣：「他覺得我不夠瘦，我最近確實也有點疏於鍛鍊……」

應寒枝很不贊同：「你再減都沒了，要多吃點。」

楚滿：「啊？不會吧？」

他這天天薯片果汁辣條的。

應寒枝咳了一聲：「我是專業的，你不相信我？」

楚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