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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只有幸,卻沒有不幸的問題。”又說:“君子處於平安地位而聽天由命,小人做險惡的事卻想僥倖免災得福。”
【原文】
5·3佞幸之徒(1),閎、藉孺之輩(2),無德薄才,以色稱媚,不宜愛而受龐,不當親而得附(3),非道理之宜,故太史公為之作傳。邪人反道而受恩寵,與此同科,故合其名謂之佞幸(4)。無德受恩,無過遇禍,同一實也。俱稟元氣(5),或獨為人,或為禽獸,併為人,或貴或賤,或貧或富。富或累金,貧或乞食;貴至封侯,賤至奴僕。非天稟施有左右也(6),人物受性有厚薄也(7)。
【註釋】
(1)佞(n@ng寧):慣於用花言巧語諂媚。佞幸:靠花言巧語容貌好看而得寵。
(2)閎(h#ng洪):閎孺。參見1。6注(7)。藉:通“籍”。籍孺:漢高祖的寵幸侍童,與帝同起臥。
(3)附:依附。這裡指得到君主親近、親信。
(4)佞幸:這裡指《史記》中的《佞幸列傳》。
(5)元氣:即氣。參見4。1注(4)。
(6)稟施:根據文意,疑“施氣”之誤。左右:多少,偏袒。
(7)性:性命,生命。這裡指構成生命的氣。
【譯文】
靠花言巧語長得漂亮得寵的人,象閎孺、籍孺之類,無德少才,專靠容貌美麗取悅君主,看來不該受龐的卻被寵,不當親近的卻受到親信,這是不合道理的,所以太史公為他們作傳記。邪惡的人違反道義而受到恩寵,與此同類,因此把他們合起來稱之為佞幸。無品德而受到恩寵,無過錯卻遭受災禍,也是同一種情況。一起承受元氣,有的唯獨給人,有的給禽獸。一齊給人的,有人尊貴有人卑賤,有人貧窮有人富裕。富裕的有人積累了大量金銀,貧窮的有人乞討為食;尊貴的直到被封王侯,卑賤的則淪為奴僕。這並不是天施氣時有偏袒,而是人和萬物承受形成自己生命的氣有厚有薄。
【原文】
5·4俱行道德,禍福不均;併為仁義,利害不同。晉文修文德(1),徐偃行仁義(2),文公以賞賜(3),偃王以破滅。魯人為父報仇(4),安行不走(5),追者舍之;牛缺為盜所奪(6),和意不恐(7),盜還殺之。文德與仁義同,不走與不恐等,然文公、魯人得福,偃王、牛缺得禍者,文公、魯人幸,而偃王、牛缺不幸也。韓昭侯醉臥而寒(8),典冠加之以衣(9),覺而問之,知典冠愛己也,以越職之故,加之以罪(10),衛之驂乘者見御者之過(11),從後呼車,有救危之意,不被其罪(12)。
夫驂乘之呼車,典冠之加衣,同一意也。加衣恐主之寒,呼車恐君之危,仁惠之情,俱發於心。然而於韓有罪,於衛為忠,驂乘偶,典冠不偶也。
【註釋】
(1)晉文:晉文公重耳(公元前697~前628年),春秋時晉國君主,五霸之一。公元前636~前628年在位。曾整頓內政,增強軍隊,使國力強盛。為周平定內亂,迎周襄王復位,受賞弓矢、美酒、土地及三百名侍衛。後以“尊王”相號召,大敗楚軍,在踐土(今河南滎陽東北)大會諸侯,成為霸主。
(2)徐偃:徐偃王,西周時徐戎的首領。統轄今淮水、泗水一帶。傳說他廣行仁義,轄地五百里,朝貢的“三十有六國”,是當時東部各國中最強大的國家。後為楚所滅。事參見《韓非子·五蠹》。
(3)事參見《左傳·僖公二十八年》。
(4)魯人為父報仇:據《淮南子·人間訓》記載,有個魯國人為父報仇,將仇人殺死,然後戴正帽子,換好衣服,從容離開。追趕的人看到這種情況,說他是“有節行之人”,就不再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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